“什么?齐都乃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暗杀皇子?”祁玥故作惊讶一叹,那表情别提有多真实了,他一脸不信地看着元修,那眼神分外明显,从里到外都在传递着一个讯息:敢在齐都公然行凶暗杀的人,恐怕都是皇家授意吧?
祁玥表现得这样明显,让元修脸一黑,两人心照不宣,都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可……那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怎能摆到明面上?
“本宫刚从翰王府离开,了解了一些线索。”
“哦?”祁玥继续好奇进行时,颇有一番洗耳恭听的架势。
“听四皇兄的意思是,昨夜的杀手们暗杀的对象其实是浅妹妹……”
元修的声音极具迷惑力,富有磁性的声音慢慢铺开,“四皇兄受伤,不过是池鱼之殃。”
“浅妹妹深闺十年,甚少得罪什么人,不知是谁竟然派出了这么多的杀手,想要置她于死地?”元修的手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黑玉几案,错落有致的声音响起,驱散了会客厅的沉寂,“本宫听闻祁世子慧绝众生,不知祁世子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这样的话,无异于示警!
祁玥心知肚明,元修这是在暗示他:薰浅遭此一劫,都是因为他,齐皇真正想对付的人是他,薰浅是受他连累罢了……
想到了昨夜暗杀之人的那招例无虚发的雾雨神针,祁玥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
若只是因为他,薰浅才遭此一劫,以齐皇的行事风格,定然是活捉薰浅,逼他就范,而不是置薰浅于死地,因为齐皇知道,活生生的一个人可比死了的一具尸体用处大!
不管这件事情齐皇是否知情,都改变不了他纵人行凶的事实!
昨夜薰浅和元翰在珍珠桥遭遇埋伏,那条街一片清寂,京兆府的人并不像往常一样疾速赶来,因为,那个时间点,京兆尹正在皇宫面圣,汇报薰浅宫门坠马一案的结案进度。
如此巧合,焉能与齐皇一点关系都没有?
“本世子怎会知晓?昨夜翰王殿下自告奋勇送薰浅回王府,却逢此一难,难不成五皇子以为,是本世子派人暗杀翰王殿下和薰浅?”祁玥皮笑肉不笑地说,明知元修不是这个意思,偏偏还这样反问。
元修嘴角抽了抽,他什么时候说这档子缺德事是祁玥干的?
“那天顺赌坊的事情,不知祁世子可知一二?”
元修分外认真地问,针对这件事试探祁玥,才是他今日出现在祁王府的真正目的!
天顺赌坊的那场火十分突然,不管从哪里着手查,最后的结果都是,赌坊里的人晚上睡觉时忘记吹灭火烛,一不小心火烛倒,烧了画作、帐子,最后烧了整个赌坊!
要知道,那三百八十一人可不是普通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皇家暗卫,不可能因为区区一场火而葬生火海,且无一生还!
纵观齐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端了天顺赌坊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这位自幼幽居王府、表面羸弱不堪的祁世子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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