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叶薰浅毫无疑问地留在了祁王府中,彻夜不归。
这个消息在某世子的故意放水下,以各种各样的版本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贤王府里的叶怜香气得牙齿打颤,撕坏了好几件衣服,对云侧妃哭诉道:“母妃,你看叶薰浅,哪儿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竟然没出嫁就留宿祁王府,真是不要脸!”
与此同时,捕风堂中的某个糟老头子眉毛高高挑起,手捏打狗棒,跑到草丛里打野兔,一边跳跃着一边吐槽:“哼,祁王府那个臭小子竟然勾引我家宝贝薰浅!”
月落星沉,巍峨的皇宫笼罩在风平浪静的晨雾中,云淑妃亲自为齐皇穿上龙袍,给他整理朝服平整度的同时,还不忘“随口一提”道:“皇上,听说贤王府的薰浅郡主在祁王府待了整整一夜呢!”
“有这等事?”齐皇黑眸平静,话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困惑。
“可不是?今儿一大早,祁世子亲自送薰浅郡主回贤王府,齐都的百姓们都看着呢!”云淑妃笑容妧媚多情,和齐皇谈论起这一大八卦来。
元毓侧躺在榻上,身旁的侍女尽心尽力服侍,却还是免不了阵阵刁难,只要一想到自己有今天都是拜叶薰浅所赐,她就忍不住心里一阵扭曲,“父皇、母妃,我齐都的第一闺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荡了?”
“若是不严惩,岂不是间接给我大齐无数闺中少女树立了水性杨花的榜样?”元毓深受齐皇和云淑妃宠爱,平时说话难免有些尖酸刻薄,逢此一难,更是变本加厉了。
齐皇宿在出云宫里,一大早就听到了这等风吹草动,便也记在了心里,时辰一到,帝王的仪驾浩浩荡荡朝着圣云殿移动。
“修儿,翰儿和薰浅珍珠桥遇刺一事如今查得怎么样了?”齐皇高坐龙椅,估计三个月之内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情了,为了一个叶薰浅,折损天顺赌坊三百八十一名隐卫,还让他最骁勇善战的儿子至今躺在翰王府养伤,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
元修被点到名字,闪着一双桃花眼,走上前来回报进度,“回父皇,儿臣已初步查明,刺客水性极好,潜伏在珍珠桥下,只待四皇兄和浅妹妹经过……”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齐皇打断元修的话,问重点。
单从他无懈可击的表情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来,元修不由得心中感叹,父皇果然是父皇,做起戏来没有丝毫破绽,“已经查出来了,是江南巡抚林朝胜家的幺女林茜所为。”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江南巡抚林朝胜膝下原有一子一女,幺女林茜,而嫡长子林长卿,去年五月因为一张赐婚圣旨摊上了薰浅郡主,结果两个月后在海上遇到风暴,淹死了……
林大人痛失爱子却无可奈何,皇上圣旨不可违抗自不必说,薰浅郡主贵为皇亲国戚,在齐都有“第一闺秀”之美誉,与江南相聚十万八千里,自是不能因为一个克夫的传言而将此事算在她身上。
简言之,两者都不是江南巡抚能够得罪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认倒霉平白死了唯一的儿子!
这会儿,众臣议论纷纷,敢情是林小姐气不过自家哥哥不明不白地死去还没个交代,所以才在代父进京述职的时候悄悄对薰浅郡主下手,以报家仇?
说起这林家幺女,那一身武艺可是相当的了得!若非翰王殿下随行,十个薰浅郡主也不是对手!
想到这,很多大臣们纷纷感叹,薰浅郡主就是命好,不论发生什么事,总能逢凶化吉,还不断地有优秀男子为她出生入死,做女人做到这份儿上还真是功德圆满了!
只是……不知薰浅郡主最终花落谁家?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若是自家儿子被皇上赐婚给薰浅郡主,那岂不是家门不幸,和身上贴了道阎王爷的招命符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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