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连篇的狗奴才,看来真是容你不得了,小路子,还不快动手!”看着他们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合,凌若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慢着!”佟佳氏抬手阻止小路子上前。
“佟福晋又想说什么,莫不是妾身连教训一个奴才的权力都没有?”凌若挑眉,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怒意。
佟佳氏抚一抚袖子,轻笑道:“姐姐无需动气,只是妹妹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盼姐姐能成全。”
“福晋请说。”凌若耐了最后一丝性子道。
佟佳氏朝李卫努一努嘴道:“我瞧这奴才挺聪明伶俐的,恰好我那边还缺一个打杂的小厮,所以想问姐姐讨了他去兰馨馆做事。”
凌若终于明白了她的来意,黛眉轻扬,有切齿的锋利在其中,“敢情福晋说了这么许多,就是想要坦护这个奴才。只是这次怕是要让福晋失望了,妾身没打算将他送给任何人。妾身还有事,不能招待福晋,恕不远送!”她欠下身去,竟然是要送客。
佟佳氏未料到凌若会这般不识抬举,神色亦渐渐冷了下来,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凌若,“我现在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知会你一声,从此刻起,李卫就是我的奴才,与你与净思居再无半点干系!”
她话未说完,凌若已迅即起身,愤然道:“你无权这么做。”
佟佳氏嫣然轻笑,看也不看凌若,径直伸手向李卫,“小卫子,扶我回去!”
“嗻!”李卫答应一声,扶了佟佳氏往外走,在走到凌若跟前时,静静道:“请凌福晋让路!”
凌若心里既痛又怒,死死盯了他不语,一旁的水秀看不过眼,愤然上前道:“李卫,你要不要做的这般忘恩绝情,怎么说也是主仆一场。”
“道不同不相为谋。”凌若缓缓说着,在这样的言语中她侧身让开,“你与这种人说再多,他也不会认为自己错;全当我这些年瞎了眼,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如此,在回到兰馨馆后,李卫朝佟佳氏行了一个大礼,肃然道:“奴才多谢主子救命之恩!”
净思居到兰馨馆虽不算远,但佟佳氏已是怀孕八个月,身子笨重,走了这么一遭还真是有些累了,坐到椅中歇了会儿方才道:“你也叫我一声主子了,我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往后你就随长寿一道在我身边侍候吧。”
“能侍候在主子身边,自是奴才的福份,只是奴才担心钮祜禄氏会心有不甘,借机在王爷面前进谗言。”
“呵!”佟佳氏抚着高高耸起的腹部睨眼道:“她怎么说?说是我阻止她打断你的腿?还是说她在水中下红花被你发现?”她展一展袖子不以为然地道:“放心吧,她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尽管安心待着就是。”
李卫这才放下心来,磕了个头后下去,自有人替他安排住处,而李卫并不晓得,就在他离开后,佟佳氏低声对长寿道:“看好他。”
“主子认为他还有可疑?”长寿一惊,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