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邑侯夫人见此劝慰道:“脸上有伤,快莫哭了,仔细留了伤疤。”
苏瑛玥这才惊觉起来,忙忙停了哭声,平邑侯夫人托着苏瑛玥的脸仔细瞧了瞧,松了一口气,道:“好在这些伤口都轻浅,想来是不会留下伤痕的,这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瑛玥听闻不会留疤神情才放松了下来,将路上遇到信王侧妃挡路的事情细细说了,这才又抚着脑袋道:“我这头发不知被扯掉了多少,整个头皮都是疼的。”
平邑侯夫人便拨开苏瑛玥的头发瞧了瞧,见有两处头发明显稀疏的紧,头皮也红肿着,瞧着竟然血淋淋的,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气恼的道:“你们府上这个四姑娘也太是会惹事了些!上赶着去巴结人家郡主便算了,如今明霞郡主出了事,好歹也该在家中做个悲伤样子装上一装,这会子还跑街上逛什么铺子,这要换了我,也得气不过去堵她。瞧着头发被扯的,若是伤着的毛根,回头再长不出头发来了可如何是好!?”
苏瑛玥被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顾得装什么姐妹情深,便面露愤恨落泪道:“姨母不知道,四妹妹前两日才收到了长公主府的邀请贴,今儿是要往楚衣阁去做参加花会的衣裳的。”
平邑侯夫人闻言对苏瑛莺又多了两分的鄙夷,好歹人家明霞郡主因来参加苏瑛莺的宴席才出事的,这位倒好,没半点歉疚伤悲也就罢了,竟还想着攀高枝,去参加公主府的赏花会,攀龙附凤到这个份儿上吃相便难看了。
一旁定远伯夫人却道:“那个庶女呢?方才怎么不曾见到?”
平邑侯夫人闻言也脸色微冷,她早便想见一见妹妹家中这个兴风作浪的卑贱庶女了,倒是要看看,是个何方妖孽,又有多厉害。
苏瑛玥却是一愣,道:“不知道啊,方才进府时她还在,难道她没跟来福禄院吗?”
苏瑛玥长这么大就没像今日一样疼痛过,她方才又疼又惊,哪里还能留意璎珞的动向。
而璎珞和确实没跟到福禄院来,她尾随着到了福禄院外,正欲进院,便有洒扫小丫鬟秋儿悄悄靠近她,言道定远伯夫人和平邑侯夫人来有一个来时辰了。
璎珞听闻此事,当即便转身悄然回秋水院去了,根本不曾往福禄院来。
笑话,此刻福禄院中乱成一团,谁知道宋氏的母亲和姐姐会不会趁着这会子乱的没个主事人,就叫她们带来的下人也狠揍自己一顿。她才不会自己往仇人面前送呢。
璎珞回到秋水院,细细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给云妈妈听,云妈妈便后怕的白了脸,道:“姑娘觉地楚衣阁的事情,霜杏……”
她话还没说完,外头却响起了霜杏的声音,道:“奴婢求见姑娘,奴婢有事要禀。”
璎珞和云妈妈在屋中说话,令妙哥守在外头,显然是霜杏要进屋被妙哥给拦住了。
璎珞瞧了眼云妈妈,云妈妈便起身出去,片刻领着霜杏进来,霜杏跪下便双手捧着一条桃粉色帕子裹着的一些碎桂花糕渣滓呈给璎珞,道:“姑娘,奴婢今日出府时是和三姑娘的丫鬟柳叶乘坐同一辆马车,柳叶劝着奴婢用了两块桂花糕,奴婢到了楚衣阁便突然腹痛起来,这才撇下姑娘去了茅厕。奴婢思来想去,除了这两块桂花糕再不会有旁的东西是不干净的了。所以方才回府时,奴婢又爬上那辆马车寻了下那碟子桂花糕。可惜桂花糕已经被倒掉了,不过碟子上却残留了一些碎渣滓奴婢收了起来。请姑娘寻人查验这糕点,奴婢真不敢背主,存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