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璎珞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唇齿间满是血腥味。
直到璎珞实在喘息不过,脸色都有些涨红起来,秦严才松开了她,璎珞浑身无力,秦严钳在两颊的手一松开,她便整个瘫在了枕头间,只能不停地喘息着。
秦严却站起身来,盯视着脸色绯红,形容有些狼狈的璎珞,抬手抹了下唇角的血痕,道:“苏璎珞,你招惹了爷,便甭想逃走,便是黄泉碧落,爷都势要和你纠缠到底,你最好现在就有这个认知,今生今世,不管你是姓苏,还是姓萧,你的姓氏前只能冠上我秦严的姓氏!你给爷记牢了!”
秦严的话掷地有声,声音冷锐如锋,他许是来的匆忙,也可能是嫌摘戴面具太过麻烦,脸上此刻还戴着那冷冰冰的面具。
唇线紧抿着,下颌倨傲地紧绷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冷厉的煞气,这让璎珞觉得他好似一瞬间便回到了初见时那种满身杀机,危险疏离的样子。
她脸色微白,气的双唇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一双眼眸却满是怒火地盯视着秦严,眸光渐转冷锐。
秦严瞧着璎珞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又脸色苍白,额头渗汗,虚弱不堪的模样,心疼的厉害,双拳在身侧握紧,有些后悔担忧,他想上前一步见她搂进怀里好生道歉,哄上一哄。
可璎珞因冰冷而愈发显得清澈明亮的眼眸却提醒着他,她此刻只怕根本就不愿他靠近,他怕他强行靠近,她的腰伤会愈发的严重。他更怕她会再说出什么更加令他心伤的话来,而他这会子情绪不稳,说不得也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儿,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秦严想着,不待璎珞再言,竟是转身便大步往外去了,身影迅速地绕过多宝阁,消失在了稍间中。
璎珞先时巴不得秦严早早离开,可如今他可恶地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情绪,转而丢开她走了,这却让她气恨的心肝肺都疼了起来。
想到秦严的各种霸道不尊重她的意思,想到今日自己若非为了秦严,根本就不愿意进宫,郡王妃也不可能勉强自己进宫。想到若然不是因为秦严,她不进宫就更不可能受伤,此刻躺在这里动都不能动一下,璎珞便觉满心都是酸涩和委屈。
她一直都不想过这种高门府邸,内宅深深的生活,她渴望的是小门小户,丰衣足食,简单自由的那种日子。
若非为了秦严,当时从定安侯府离开,她便不会跟着弟弟进祁阳王府。有了弟弟这一重关系在,有了祁阳王府做靠山,她那时候完全可以弄个户籍,独门独户的过日子去。
只要手中有银子,多雇佣些护院,丫鬟婆子,又有弟弟当靠山,她现在自己过日子根本就不是事儿。
若不是顾虑秦严,想要和他继续走下去,她知道自己当时一定会那样做,那如今她说不定已经带着丫鬟在哪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置办了庄子,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
什么真宁县主,她根本不稀罕,比起步步惊心地来当这县主,谋取权贵,她更愿意过简单自在的日子。
想想现在受的苦,再想想竟然敢甩袖而去的秦严,璎珞泪珠子便滚了下来。她觉得自己为了秦严连愿望都放弃了,连生活方式都可以改变,可秦严却连答应她的事儿都办不到,连忍着恪守礼制都办不到,实在是过分,这让她怀疑,他瞧上的到底是她的美色,还是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