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脸色发白,一脸惊恐,满眼茫然,顾不上额头流下的血迹和地上的碎瓷片,连连磕头道:“父皇息怒,儿臣实在不知儿臣犯了何错,竟致父皇发这样的火。”
天玺帝瞧了眼叶宇轩,叶宇轩便道:“苗荆死了,可是四皇兄所为?”
瑞王却面露诧色和茫然,道:“苗荆是谁?七皇弟在说什么,为兄连苗荆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会去杀他。”
七皇子的话问的有陷阱,倘若瑞王紧张心虚,直接否认,自然便会落入陷阱,可显然瑞王早有准备回答的滴水不漏。
叶宇轩见诈不住他却也不失望,道:“苗荆是九黎族极擅长巫蛊压胜术的奇才,难道不是四皇兄将他招揽至麾下对臣弟下的蛊吗?”
瑞王顿时瞪大了眼睛,道:“七皇弟在说什么?莫说哥哥根本不曾招揽什么苗荆,便是真有这样的人,哥哥也不会用来毒害七皇弟啊,七皇子此事到底从何说起呢!”
瑞王满脸的无辜,叶宇轩自然没什么意外的,不得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瑞王却是一脸惊愕,像是无法从叶宇轩所说的事情中回过神一样,半响他才冲天玺帝磕头,急声辩道:“父皇,儿臣真不曾有什么擅长蛊毒的手下啊,儿臣四年前是去过九黎族之地,可儿臣是奉命去查探勘探到的铁矿的,却不曾接触什么巫蛊之事儿或人。当时儿臣回京更不曾带什么九黎族的人,不信父皇可以令人细查,哦,对了,当时跟随儿臣同去的还有工部左侍郎仇大人,当时儿臣每日都和仇大人在一起,他一定可以为儿臣作证。”
瑞王言罢,又看向叶宇轩,一脸的沉痛,道:“七皇弟,咱们兄弟本就没几个,哥哥虽然年长你许多,使得不曾一处长大,感情难免不够深厚,可哥哥却万万也做不出杀弟的混账事儿来啊。你说当日御花园,听到哥哥的声音,又怎么知道不是有人故意模仿了为兄,借此污蔑为兄,离间咱们兄弟感情呢。那日为兄是敬了七皇弟一杯酒,可七皇弟当时并没喝为兄倒的酒啊,为兄还有些生气,拂袖而去了,之后在花园中碰到了锦乡侯,为兄一直和他在一起,不曾离开过,不信父皇可以传唤锦乡侯问话。”
叶宇轩见瑞王一推三五六就是不认账,却是面露急色,瞧了眼天玺帝又盯向瑞王,道:“好,就算如此,四皇兄又如何解释派人到贺州找寻苗荆家眷一事!?”
瑞王愈发惊异了,道:“什么贺州?父皇,儿臣并不知府中有人这些天往贺州去过!哦,是了,儿臣的王妃在贺州倒是有几处铺子,儿臣依稀记得前些天她说那几处铺子出了些问题,似乎有个掌柜的捐钱跑了,想要爷拨一队侍卫于她,好到贺州解决此事,莫不是因此才有王府中人往贺州去吧?”
瑞王言罢,见天玺帝面色沉静,也不知可否信了他两分,捏了捏拳头,他又道:“父皇,儿臣是真喜欢那苏家姑娘这才抬进了府中,当日靖王世子妃去要人,搅儿臣的好事儿,儿臣自然不高兴,这才想为难她一番,灌她几杯酒。要说阿严也算儿臣的兄弟,儿臣承认儿臣为个妾室落弟妹的脸面不对,可要说那酒中有蛊毒,却是万万不能啊。再说,若然真有蛊毒,又像七皇弟说的,儿臣要谋害他,儿臣为何还要在万寿节时候再将蛊物弄出来呢?儿臣冤枉啊,父皇!”
瑞王推的干干净净,天玺帝见此却半响没做声,过了片刻,他才靠着龙椅,摆手道:“瑞王禁足,朕会令人细查此事,再做处置,都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