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严如是说,璎珞却瞪了他一眼,道:“呸,瘦马不脏,脏的是想出这些手段调教女人,满足自己玩弄之心的男人们!”
秦严摸了摸鼻子,委屈不已,道:“是是,只是这和爷有什么干系?看戏,看戏。”
璎珞皱了皱鼻子,这才扭头,岂料正好就瞧见沈棕文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了一把匕首,翻身压在秦举身上,一扬手便刺了过去。
匕首的寒光在灯影下森寒骇人,引得人群惊慌奔走,喊着,“不好了,杀人了!”
场面乱了起来,璎珞也不曾看到秦举被刺中了哪里,就见那沈棕文似乎自己也吓了一跳,爬起身来,满脸惊恐茫然的丢了匕首,匕首咣当落地,沈棕文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秦举,道:“爷不是故意的,是你逼爷的,爷……紫月给你便是了,爷不争了!”
他说着转身竟是逃跑了,璎珞这才瞧见,亭子里秦举正跪坐在地上,身子蜷缩着,手好似捂着身下,惨叫不已。
下人围了上去,秦举许是疼的受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璎珞二人回到靖王府时,秦举还不曾被送回来,等璎珞沐浴出来便听古嬷嬷说,三房那边大抵是出了什么事儿了,闹了起来。
三房,秦举浑身是血的被抬回来,三夫人险些没晕厥过去,她就生了两个嫡子,一个还养到六岁夭折了,如今就剩下秦举这一根独苗,秦举若是有个万一,三夫人觉得自己也不想活了。
大夫替秦举看了伤,处置好伤口后出来,三夫人忙询问起秦举的病情来,那大夫摇头叹息,却道:“唉,三少爷他伤了子嗣根,只怕以后养好了伤……也无法再……不过好在贵府三少爷成亲多年……”
三夫人闻言身子便狠狠晃了晃,秦举是成亲多年,可他没儿子啊,早年嫡妻倒是流了个儿子,可惜早产儿,不结实,夭折了。庶女倒是有,可庶女管什么用啊!这是要让她的儿断子绝孙吗?!
三夫人无法接受,都失态的抓住了那大夫的胳膊,只她还没求大夫救命,就听到了更加恐怖的话。
“这还是小事儿,关键是刺伤三少爷的匕首上好似用了毒,具体是什么毒,老夫才疏学浅,却是看不出来,三夫人还是快快再为三少爷宴请名医吧,迟了恐怕……”
听了大夫这话,三夫人再受不住了两眼一翻,晕到了丫鬟怀中,丫鬟将她弄醒,大夫已经告辞了。三夫人一面令丫鬟快将三老爷寻回来,一面骂着沈棕文,道:“真是个黑心烂肝的,竟然下这样的狠手,我的儿啊!”
她哭着扶了丫鬟的手进了屋,屋中秦举躺着,是醒着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许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他眼角有泪痕。
三夫人近前去,一巴掌要拍向秦举,到底不舍得,捶在了床沿上,道:“为着个粉头,你把自己的命都给生生搭进去了,你这个不孝子啊!你可叫母亲怎么活!”
秦举却一把抓住了三夫人的手腕,紧紧攥着,一双眼眸里满是愤恨之色,道:“母亲,不是因为粉头,是大伯母,是靖王妃,是她要害我性命为媛妹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