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卑平手底下的骑兵部队战斗力如何,贺人龙可是十分清楚的。李卑平这个人一向心高气傲,也是有些本钱的,在训练士卒上很是下了些功夫。他的那一千骑兵,都能称得上精锐。
可就是这一千人,在面对凌家军的时候,竟然连半个时辰都没顶住就被人家给击溃了。
流匪的战斗力该有多强?
贺人龙想想就不寒而栗。
所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地向着葭州城下推进。到时候靠着官兵人数上的优势,将流匪老营的骨干消灭了,这股流匪也就算是完蛋了。
根据这么多年跟流匪作战的经验,贺人龙相信流匪的骨干绝对不会太多。也许,打败李卑平骑兵部队的那些人,就是他们所有的骨干了吧?
这么想着,就看到队伍前面又出现了一队流匪。
像这样的情境,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骂流匪的无耻胆怯,不敢跟官兵决战。但随着次数的增多,大家已经开始慢慢习惯,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了。
只是偶尔会有人议论,说流匪的装备真是让人眼馋,竟然个个披甲;反观官兵这边,好多总旗官也才是有件棉甲而已。
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如果只看装备的话,凌家军倒更像是官兵,而自己这些人倒更像是流匪了。
令大家想不到的是,贺将军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竟然是意想不到的强烈。
当一个士兵发牢骚,正好被路过的贺人龙听见的时候,贺人龙二话不说,立刻将那一个士兵拉出去砍了。甚至就连周围听着的人也都受到牵连,被打了三十军杖。
大家千万不要小瞧军杖的威力。三十辊下来,把人的屁股都打烂了,最起码连三个月下不了床。
经过这一次发威,军营中的躁动果然安静了不少。但贺人龙“贺疯子”的名号也越来越响了。
因为一句话就杀人,这哪是正常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前面的流匪越来越近,官兵中突然又是一阵躁动。
“怎么回事儿?”贺人龙眉头一皱,如果有人敢扰乱军心的话,他可是不介意继续开杀戒。
“大……大人,流匪马下拉的,是我们的人。”旁边一个小将官惶急道。
贺人龙一凝眸,果然见流匪马下拖着几个人。他们大声呼啸着,一下加快马速,将那人拖倒在地,然后拖在地上跑出几十米。然后,又降低马速,让那人站了起来……
旁边马上的流匪们大笑着,讥讽着他们的狼狈。
“胡说!那哪是我们的人!分明是流匪在***几个流民!这些流匪草菅人命,本官迟早将他们绳之以法。”贺人龙大声喊道。声音散开,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可是大人,有人已经认出来了,那几个人确实是我们的人啊!”那个将官显然没有明白上官的心思。
“大胆!竟然敢乱我军心!你去死吧!”贺人龙说着抽出佩刀,一刀将其砍翻在地。
然后拎着滴血的大刀,指着周围的人问道:“你们可曾看清了,前面的到底是流民还是我们的人?”
被指着的人都是一阵胆寒,心说,这可真不愧是贺疯子啊!
“流民!是流民!”这时候如果还有人不开窍的话,那真就成了木瓜了。
“那好!传我将令!让弓箭营将前面的流匪驱散,大军继续前进!”贺人龙搬下了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