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啊,
。”陆南伸了个懒腰起来往不远处一个野塘“走,去那转转。”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野塘了个片草坡坐下。陆南手里揪着身边的草往塘里丢。
“文明,你猜,我的志向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开这家公司?”
金文明想了一会儿,试探地答道:“你的志向该是成功。不过成功的标准,我和你有差距,在我眼里,年薪十万就是相当成功,过百万的话,那我就再也没有向上的动力了。要我猜你的话概是挣十亿,或者是挣到百亿。”
“嗯。”陆南不置可否乱点点头,又笑了:“其实我告诉你吧开这家公司,初衷完全为了给我家输血。”
陆南向他描述自己梦想的一部分。首先是建立一个覆盖全乡的花园式新农村果园飘香、绿树成荫,池塘鱼跃、山岭花鲜,农民收入远高于城市居民,生活满意度和幸福指数更是不可以道里计。其次,是开发好青弋山。
“那里有一处野生梅林,而是整个长江中游唯一的无主梅林了。我这人很自私,早就瞄着了,想要把那一座山全部租下来,种梅、赏梅,盖一个依山傍水的别墅,没事的时候看看书,写写字……”
到这里,陆脸红了一下,不由得想到自己那一手无法见人的毛笔字。
“我所以拼命挣钱,其实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能有钱投入到我的农村开发计划中。而汉光公司已经是一个现代企业,其运行必然要遵循客观规律,我不可能蠢到做竭泽而渔的事。八一公司,很大程序上是我私人的,而且这次回来后,还会开设一家专业贸易公司,与运输公司配套,跑俄罗斯,就等于我私人在做买卖,与汉光公司无关的。”
金文明这才明白,陆南为么要费这么大劲策划了这次长途贸易。望着远处一辆辆威严的军车,高高的车篷内,是一箱箱、一捆捆日用品,它们将被运到万里之外,然后换回原价值十倍以上的皮大衣、宝石、军用望远镜、军用手表、靴子、伏特加等等。
“明了。”金文明默默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想要喊陆南,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南睡了几分钟就醒了,是王丹轻轻将他推醒的。
“唔?”陆南坐起来,搓了搓脸,问道,“吃饭了?”
王丹轻轻地点头,转身而去,陆南突然看见她的袖口有什么东西。
“喂,你袖子里藏的是什么?”
“飞刀。”王丹没有停步,声音有点硬,“以后请不要在没有保护下睡觉。”
“飞刀?”陆南根本没理王丹的警告,顿时来了兴趣。不过一看到她那样严肃得有点古板的脸,就再也提不起兴致和她说话。
可惜我玩的是大刀,那玩意儿太大咯!
薄雾弥漫在无边的旷野,嘹亮的军号声响起,蜷缩在车厢里的司机纷纷醒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经过半天的休整,司机们的疲劳值直线下降,精神面貌有了很大改善,吃过早饭,随着一声令下,整个车队缓缓启程。
经过十一天的长途跋涉,车队终于到达了座落在长白山余脉老爷岭东麓。位于黑龙江省东南的绥芬河市。
绥芬河市座落在长白山余脉老爷岭东麓,是个只有35万人的县级市,但是这个面积不足460平方公里的小地方,边境贸易总额、口岸过货量均占黑龙江省的70%以上。
绥芬河是一座特别美的城市,同时它也是最具俄罗斯民族风情的中国城市。到处都是俄式建筑,东正教堂的白色圆顶和路边咖啡馆里飘出的俄罗斯歌曲,以及餐馆里的俄式菜谱,无不显示出这是一座已经在骨子里融入俄罗斯民族文化的城市。
绥芬河和俄罗斯的波尔塔夫卡互市贸易区,简称绥-波贸易区,这个免税区是非官方的,但是无论是中国政府还是俄罗斯政府都予以默认。而且在后世的1年,中国政府宣布,与俄方商定,双方各划出2平方公里正式建设互市贸易区,一期投资就达到15人民币。
来自全国各地的倒爷肩扛手挑,漫步在这乱哄哄的集市中,他们操着各种各样的口音,贩卖和选购着各种各样的商品,用蹩脚的俄语与老毛子交易,一旦交易成功,就把钱掖大衣里,做贼似的数上几遍,确认无误后,一声“哈啦少!”就表示交易成功了。
军车组成的庞物大物,一进入市场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兴奋或贪婪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找到一处停车场后,区翔家安排了一半人严守车辆,50车围成一堆,前后左右四方各两名特种兵警戒。他们怀里揣着枪,腰里别着军用匕首,两人一组缓步巡逻,完全震慑了想偷鸡摸狗的家伙。
另外一半人就抓紧吃饭,柴明贵和许虎山跟着金文明去找住的地方。
陆南带着王丹,找到一家名叫马克西姆的俄式餐馆,准备犒劳一下自己的肠胃。
王丹一路上都在观察陆南。她发觉陆南有时“很懒”,无论是汽车抛锚,还是安排食宿,他从来就不管不问,由着几名队长和翻译金文明奔忙。而有时,陆南却“很勤劳”,比如他在空闲的时候,不是读书就是在一个厚厚的本子上记着什么。
这个人,还真有点古怪!王丹想不通,象水莲花一般的王兰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
“吃点什么?”陆南微笑着递过菜谱,介绍道:“这里的俄罗斯菜很正宗。你可以吃辣吗?”
王丹茫然地点头,悄悄将袖子里的飞刀解下,塞进口袋,因为她发现周围都是穿着正装的客人,而自己,却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这不由得让她感到赧颜,有点后悔跟陆南来到这样高档的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