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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除了震惊，更有些不可思议，身体因为激动而巨颤了起来！

此时的夜琪，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满头苍桑的白发，声音也十分苍老，像经历了一场剧变。

“依儿，你看到的是我，夜琪。”那个身影开口说话，看向虚空，似是在俯视夜湛依一样，眼中心是夜琪不曾有过的怜惜，如同她跳入护城河时的那最后一眼。

“依儿，你走后，我倾尽所有夜家的财力制造了这个，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我要跟你一起。我知道你没有死，你只是去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时空，所以，我来了。”

“可惜，我来早了，早了你八十年，当你能看到我时，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

“依儿，我早就想去找你，可当你长大，我已经变老，我无法容忍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所以我拼命努力，当上秦峦国君，造思依楼的地下宫殿，找各方术士炼丹炼药，为的就是能恢复年轻，带你回家！”

“依儿，你还恨我吗？”夜琪伸出手来，仿佛要再一次抚摸到夜湛依一样，她忍不住轻念着“琪”的名字，也伸出手来，却只是停在半空中，一点点缩回去。

“呵呵，你还是恨我……”夜琪仿佛知晓所有的先知一样，眼眸中满是无奈。

“哥……”夜湛依哑着嗓子念出一个字，顿时泪如雨下。

恨过吗？是的，她恨过。

当她为了给许心梅治病被迫承欢在夜琪身下时，她恨过他，当夜琪承诺了却没有兑现时，她也恨过，可她最恨的，是夜琪见死不救，若当时他肯及时回复那条短信，及时拿出钱给母亲治病，许心梅又怎么会死？

许心梅死了，她的心也死了，生无可恋的她只能跳河自杀。

落入水中那一刻，她以为一切都能烟消云散，却不想，两人从上一世纠缠到这一世。

“依儿……”夜琪咳嗽两声，身子越发不稳，只能以手臂勉强支住身体，望着夜湛依的眸中满是悔悟，“对不起……我曾给你的痛，给你的伤，都是无意的……我爱你，真的爱你，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乱伦，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明白，我是真心的……”

他忽地笑了，笑的那么无奈，那么悲哀，“就算是亲兄妹……又如何，我一早就知道……依儿，我时间不多了，我等了八十年，见你一眼，只想问一个问题，你还恨我吗？”

他不敢问夜湛依爱没爱过，因为他承受不了真实答案，他宁愿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

夜湛依咬紧牙关，缓缓吐出一个字，“恨！”

夜琪失望的垂下眸，剧烈的咳嗽。

“因为我爱过……”夜湛依说完，再也止不住心酸，冲上去扶住夜琪。

“爱过吗？你爱过我……”夜琪欣慰的笑了，这句话，他整整等了一百年，追寻夜湛依两世，终在临死前听到，哪怕是假的，也无憾了。

“依儿，能让我再抱抱你吗？”夜琪双手搭在她肩上，声音越来越虚弱。

夜湛依伸手环住他的腰，紧紧拥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