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钗哼道:“那你就乖乖待着,别说话!”
她扭头哼一声:“费大哥,你呀,教子无方,看看伟业成什么德xing了,早该扔到老葛手下好好管管!”
费博行摇头苦笑:“从小被爸惯坏了,我管不得,就你能治得了他!”
周小钗一瞪眼,把费伟业吓一跳后,扭头道:“胡老,方寒学会了度厄九针,能不能救得了费老?”
“度厄九针嘛……”胡老抚着雪白胡须沉吟:“难!难!……除非费家祖先重生,施展传说中的度厄九针,否则也不必折腾了!”
周小钗道:“费大哥,你的针术怎样了?”
费博行摇摇头。叹道:“差得远,父亲得了祖宗一点儿皮毛,我只得了父亲一点儿皮毛。”
周小钗道:“方寒学会了度厄九针。”
“父亲只给他一本针谱吧?”
“足够了,你以为方寒是你们这些蠢货?”周小钗哼道。
费博行苦笑:“凭一本针谱想学会度厄九针,有点儿难度吧?”
“井底之蛙!”周小钗道:“方寒!”
方寒笑着伸出右手。
费博行迟疑一下把右腕递过去,随后紧锁的眉头轩动,讶然看方寒,又看看周小钗。
周小钗哼道:“现在信了吧?”
“真是内力?”费博行问。
方寒微笑:“略有小成。”
费博行长舒一口气,恍然点头:“怪不得……”
度厄九针是用内力施针。没有内力,一切皆是水中月梦里花,针法练得再好也没用。
父亲一直遗憾修不出内力,仅靠着内气摸着一点儿皮毛,没想到方寒年纪轻轻。竟练出了内力,怪不得父亲把金针传于他,度厄九针只有在他手上才能真正发扬光大。
“费大哥,要不要方寒出手?”周小钗道。
费博行稍一迟疑,缓缓点头:“劳烦小方兄弟了!”
“爸!”费伟业忙道:“他跟我差不多吧?就是从小学医,医术能强到哪里,不能拿爷爷的命开玩笑啊!”
胡老沉吟道:“小方兄弟可给老夫看看?”
方寒伸手。胡老递上手腕。
周小钗斜睨胡老一眼,胡老笑道:“小钗你别瞪眼,天下之大奇人异士多得很,老头子就是想领教一下!”
周小钗哼道:“胡老。一招鲜吃遍天,方寒医术可能比不过您,但凭着度厄九针,足以治病救人!”
“真能掌握度厄九针jing髓。老夫就望尘莫及!”胡老点头。
方寒松开手笑道:“胡老身子骨健朗,没什么问题。最近有点儿上火,牙疼是吧?”
“不错,不错。”胡老抚髯微笑。
周小钗眉毛一挑望向方寒,把脉能看出牙疼来?好像还没听说过!
方寒道:“胡老信得过的话,我扎一针。”
“来吧。”胡老笑道。
方寒打开紫檀木盒,取出一支细长金针,在胡老胸口扎了一下,轻捻几圈然后抽出,微笑道:“好了。”
“咝……”胡老发出一声呻吟,长长舒一口气,露出舒坦的微笑。
“胡老,怎样?”周小钗问。
费伟业死死盯着周小钗手上的紫檀木盒。
胡老赞叹道:“好厉害的度厄九针!”
“有效吧?”周小钗问。
胡老点头不已:“很奇妙,火气一下泄去了,牙就立刻老实了,这才是真正的度厄九针!”
他扭头道:“博行,让小方试试吧!”
费博行缓缓点头。
方寒道:“还是让费老决定吧。”
费博行忙凑上前,费老正缓缓睁开眼,双眼浑浊无力。
“爸!爸?”费博行轻声呼唤。
费老眼珠转动,眼光掠过他落到胡老身上,又望向周小钗,最后看向方寒,露出一丝笑容。
方寒微笑,周小钗上前道:“费老,方寒他练会了度厄九针,给你施针,好不好?”
“爷爷?”费伟业上前握住他嶙峋的手,眼眶发红,低声唤道:“爷爷!”
费老艰难的抬手,拍拍费伟业手,冲周小钗点点头。
“费老,你同意了?”
“……好。”费老吃力的吐出一个字。
“爷爷,真要他治吗?”费伟业忙道:“他才学了多久啊!”
“小惠呢?”费老目光逡巡,用干涩的声音缓缓问道。
“小惠在呢,爷爷!”小惠从外面跑进来,扑到床前,哭着叫道:“爷爷,你别死!”
“小惠!”费老吃力的抬手摸摸小惠头发,微笑道:“爷爷不会死,一定要看到小惠嫁人。”
“那爷爷赶紧好起来!”小惠哭道。
费老望向方寒:“度厄九针?”
方寒点头:“费老,正是!”
“来吧!”费老jing神好了一些,费博行的心却沉下去,这是回光返照,胡老也看明白了,摇头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