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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平米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蒙着眼睛的年轻男子。表情看着平静,双手紧紧握着的姿势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咿呀一声,房间门开,脚步声清脆的在空荡的房间里回想。
“吴畏,二十二岁,来自马来西亚的华侨,养父日本人河田一郎。有一个问题,请问你为什么不选择日本国籍?”声音居高临下,如同从天上传来。
吴畏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已经待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似乎异常的漫长。听到声音的时候,吴畏几乎是本能的回答:“六岁的时候,在旅顺,我亲眼目睹了一家人被日本人杀光。当时母亲把我藏在一个草垛子里。”吴畏艰难的解释,下意识的伸舌头添了一下嘴唇时。
“你这个习惯要改掉,一紧张就舔嘴唇。你要知道,你肩负的是一个长期的任务。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趁着没有解开面罩,可以提出放弃,然后有人送你出去。”
“不,我不放弃。河田一郎虽然养大了我,可他一直把我当成了日本孩子。我父亲一直跟日本人做生意,所以我学会了几句日语。被他发现的时候,我用日语回答的他。所以,他以为我是日本孩子流落在中国。”吴畏说的很快很急,很不情愿因此失去这个机会。
“你的履历上填写着,上个月六号,河田一郎病死了。”
吴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道:“是,也不是,一场疟疾,我把他的药给换了,然后在药里加了点东西。”
声音消失了好一会才重新响起:“你一定要学会控制你的仇恨,如果不能和好的掩饰仇恨,你会失败在某一个细微之处。好了,你可以做最后的决定了。”
“不用选择,我早就决定了。”话音刚落,吴畏抬手摘下面罩,窗子是关闭的,所以很快适应光线,看见一个背影正慢悠悠的走出房间。丢下一句话:“你不需要看见我的样子,只需要记住这个声音就行。从现在开始五天之内,你只能一个人生活,你要牢记,你是一枚棋子,什么时候启动你根本不知道,只能等通知。如果有特别重要的情报,你可以选择的主动联系方式只有一个,这些都会在未来的五天内有人告诉你。祝你成功通过最后测试。”
门轻轻的关上,方剑雄对着迎上前来的赵迒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去看看下一个。”
方剑雄的保险柜里多了一份绝密文件,这份文件的名字叫“星”。放好这份文件的时候,方剑雄歪了歪嘴,自言自语:妹的,比老子还帅那么一点点,便宜小日本了。
五天后,吴畏从武昌城离开,悄悄上了一艘去上海的轮船,从此世间再无吴畏,只有一个叫河田畏的日本人,代号: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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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军的红旗出现在远远的大道上,九江城里热闹了起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九江百姓对于国防军的欢迎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九江距离安庆不远,那里的变化九江民间早已传遍。单单是五年义务教育这一条,就已经让九江人民羡慕不已。更别说,免去了一场战火。国防军的军纪,也不是江西革命军能比的。
马背上的杨醉很是不爽,无精打采的对张敬尧道:“倒霉催的,怎么就不打了呢?”
张敬尧也打不起精神,跟在后面叹息道:“还指望能立功呢,这一仗没打,白指望了。”
“大帅是不愿意打内战啊!”杨醉感慨了一声,国防军内部似乎都有一个共识,最高的战功只能在对外的战场上。
南下的道路上,离开九江已经有上百里的一个小镇子里,江西军脚步沉重的大队缓缓而动。策马回首,李烈钧表情复杂,身后的欧阳武倒是轻松的很。到了南昌,部队还能扩编,不用跟安徽军死磕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