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张二将大战了七八十个回合时,袁忠也带着俘虏口供来到了陶应面前,向陶应奏报道:“启禀主公,口供问出来了,几个俘虏都交代说,张飞匹夫是昨天夜里私自带兵出营来与我军交战的,几个俘虏又都说,环眼贼气不过主公你一再扬言要砍大耳贼脑袋,向大耳贼请战来与我军厮杀又遭拒绝,便悄悄领了本部人马连夜南下,来与我军厮杀。”
因为被罗贯中大神洗脑过深,深知张三爷暴躁脾气的陶应听了这样的口供。也顿时信以为真,毫不犹豫的下令道:“陶基、孙观听令,你们各率本部人马出营,孙观兵分两路包抄环眼贼队伍两翼,陶基你带君子军从西门出营,迂回去抄环眼贼的背后!”
“诺!”陶基和孙观欢天喜地的抱拳答应,飞快下去率领早已集结待命的本部人马出战。那边鲁肃则笑道:“主公,仲康将军正打得痛快,怕是又要埋怨主公了。”
“再委屈他一次。我只要胜利,不喜欢冒险。”陶应笑着答道。
又过片刻,孙观率先领着三千琅琊兵出营。兵分两路左右包抄向张飞队伍两翼,只有五六百人的张飞军上下心中惶恐,惊叫不断,张飞也有些心慌,卖个破绽掉头就走,正杀得性起的许褚毫不犹豫,立即提兵就追,尚未完成包夹的孙观不肯错失立功机会,也是眼皮都不眨的提兵就追,还有从偏门出营的陶基更是贪功。同样率领陶应最宝贝的君子军追杀而上。见此情景,陶应大骂许褚抗令之余,只得赶紧派出快马传令各军,命令许褚、孙观和陶基三将不得追赶,以免中伏。
收到陶应的命令。孙观和陶基倒是无可奈何的停止追击了,但是许褚却说什么都拉不住,还说什么回来再向陶应负荆请罪,陶应破口大骂之余,也只得留下鲁肃和徐盛守卫大营,亲自领了陶基和孙观二将率军追赶许褚。打算去把这个徐州军队最能打也最暴躁的许褚拉回来。
一口气追出了二十余里,好不容易拉住许褚的马缰,暴跳如雷的陶应正要挥鞭抽打抗令追击的许褚时,西北方向忽然尘烟翻滚,两千多步兵列队冲了过来,当先两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与陶副主任互相恨入骨髓的刘备和关羽,刘备还远远就大叫道:“三弟!三弟!你没事吧?!”
“大耳贼也来了?”陶应心头一跳,暗道:“难道大耳贼发现张飞私自领兵出营,赶紧过来率军过来救他?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倒是一个扩大战果的大好机会。不过,还是得小心有埋伏。”
这时,刘备的救兵已经和张飞败兵汇为了一股,可能是见张飞安然无恙仅受轻伤,刘备马上就下令撤退,命关羽断后,拉着张飞率军向北就跑。见此情景,陶应先是喝住又要追杀许褚,然后冲陶基吼道:“带君子军上,用箭射大耳贼后军,抓到几个中箭受伤的敌人,马上停止追击!把俘虏押来,我要亲自审问!”
陶基大声答应,举刀下令,率领队形整齐的君子军冲锋而上,不断拉弓放箭射杀逃命的刘备军,殿后的关羽是吃过君子军无数大亏的主,知道在这种开阔地形上和伪君子军纠缠那是找死,说什么都不敢掉头力战,只是率军拼命向北逃窜,就连中箭受伤的士兵都不敢抢救,陶基也很快抓到了两个腿上受伤的刘备军士兵,派人把他们飞快到了正在大骂许褚的陶应面前。
“说!”陶应用马鞭指着两个俘虏喝道:“你们何时出的兵?为何出兵?老实交代,饶你们不死,敢不回答,敢说假话,我担保让你们后悔生到这个世上!”
“回将军,我们是昨天夜里二更过后出的兵。”一个俘虏战战兢兢答道。另一个俘虏也抢着说道:“我们主公发现三将军私自带兵出营,又听说三将军来了方与和徐州军队交战,担心三将军安全,就赶紧带着本部所有人来追了。”
“大胆!”陶应勃然大怒,一马鞭抽了下去,诈唬道:“死到临头了,还敢说假话?你们分明是和曹贼勾结好了,曹贼大军在前面布置了埋伏,你们来诱我军去跳陷阱!来人,把这两个狗贼拖下去,一刀刀割死!”
“诺!”左右士兵答应,上前就来拖人,两个倒霉俘虏则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拼命的磕头喊冤,其中一个还当场尿了裤裆,哭喊道:“将军!将军!我们没说假话,我们真是昨天夜里二更过后出的兵来救三将军的啊,我们的后面也没有曹贼队伍啊,我家主公昨天夜里出兵匆忙,出了大营才去向曹贼报的信啊。”
“看来不假啊。就算曹贼收到消息,仓促之间。在这开阔地带也很难布置埋伏了。”陶应心中琢磨,先是挥手让士兵放了两个倒霉蛋俘虏,然后转向许褚吼道:“混帐东西,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到了,跟我追!这一战砍不下三十个敌人脑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主公放心,末将至少砍五十个敌人的脑袋回来献给你!”许褚欢天喜地的答应。
“来人。给陶基传令,从西面开阔地带迂回包抄,去堵大耳贼前路。逼大耳贼向东去跳泗水!”亲自安排了君子军的战术,陶应又转向旁边的孙观笑道:“孙将军,看来给令兄报仇的机会到了。给我追,别让大耳贼又溜了!将士们,杀啊!活捉大耳贼!”
“活捉大耳贼!杀啊!”命令传达,许褚和孙观二将麾下共计四千余人的徐州将士一起欢呼雀跃,又一起发足向刘备军追了过去,一向珍惜自己宝贵小命的陶副主任还破天荒的追在了最前面,兴奋万分的不断盘算,“不知道驻扎金乡的吕旷吕翔有没有胆量也出兵拦截,应该有可能,至少不会让大耳贼藏进他们大营逃命。不过也别追太多,最多追到袁绍军的金乡大营,也必须得收兵了,不然的话,搞不会就会和曹贼的队伍碰面了。”
陶副主任命令君子军向西迂回包抄的战术十分阴毒。泗水在这一带是从西北流向东南的斜线走向,刘备军不管是向正北还是向正东逃命,都非得被泗水拦住去路,只有向西北或者正西才有一线生机,但是机动力强悍得可怕的君子军向西包抄后,也就堵死了刘备军的这一线生机了。刘备几次率军向西突围,都被君子军无休无止的弓箭射得死伤惨重,后面的徐州军队也乘机拉近了不少距离,最后刘备无奈,只得掉头向北撤退,后面的陶应见刘备军伤亡不小绝非作伪,心中更是大定,指挥着五千步骑只是随后追杀不休,决意一定要解决了这个纠缠不休的大耳贼。
如此又追赶了近二十里路,刘备军队伍前方终于出现了滔滔泗水,虽然兖州连年大旱,河中的水量不够充沛,水位较低,却也足够拦住刘备军的去路。见此情况,刘备军队伍中顿时响起了绝望的惨叫之声,后面的徐州军队则欢声如雷,人加步马加鞭,气势汹汹的猛扑冲上,而可怜的刘皇叔走投无路,只能是一路冲向了被大片树林与河堤包夹的狭窄地带,徐州军队毫不犹豫的继续追杀,无法穿越树林的君子军则绕林北上,去堵刘备军的西北道路。素来冷静的陶应也难得的露齿大笑,“大耳贼,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跑。”
这时,让陶副主任感觉不妙的事发生了,当把徐州军队大部分诱入了被河堤和树林包夹的狭窄地带后,之前一直在仓皇逃命的刘备军忽然在泗水河旁停住脚步,迅速掉过头来背水列阵。见此情景,谨慎小心到了极点的陶应迅速勒住战马,先喝令众军止步,又赶紧左右张望地形,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陶副主任的小脸都白了——徐州军队的左面,是茂密的大片树林,徐州军队的右面,则是滔滔泗水和漫长堤坝!
“去几个人,看堤坝下面有没有伏兵?”陶应脸色惨白的大叫,“还有树林里,也马上去探察!”
“哈哈哈哈哈哈!陶应小贼,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不等徐州将士依令而行,对面不远处的桃子三兄弟已经越众而出,与陶副主任互相恨之入骨的刘皇叔仰天狂笑,“陶应小贼,知道你奸猾过人!可惜你再奸诈再狡猾,机关算尽再聪明,这一次你也终于还是中我计了!”
狂笑着,刘皇叔举起手中双股剑,发出信号,后面的刘备军队伍中立即铜锣敲响,紧接着,大队大队的袁绍军队伍从徐州军队左面的树林中汹涌而出,右面的河堤之下,也站出了无数的袁绍军士兵,还有刘备军的背后的堤坝之上,也出现了无数的袁绍军旗帜!
“袁绍军?怎么是袁绍军?!”陶副主任一阵天旋地转,做梦也没想到与刘备军联手伏击自己的,竟然是在兖州战场上一直与徐州军队友好相处的袁绍军?!
“陶应小贼!”张飞也用他天下知名的大嗓门狂笑起来,“别指望你的癞皮狗伪君子军了,他们那边,也有伏兵招待!”
“我的背后,也肯定有伏兵对不对?”可怜的陶副主任差点没哭出声来,心中暗道:“完了,我终于中计了!这一次,我不光是不败威名不保,脑袋说不定也悬了!不要啊,我还年轻,还有很多美女等着我去安慰,我不想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