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因为,西疆目前在中土国有效的统治和管理之下,若是换在乱世的年代,他这么做,倒也未必会有人替呼延家主持公道?——拳头大的就有理,也是西疆人的生存法则。
不管怎么说,意外地看到呼延书生现身,拓跋真人下意识地一抖——当年呼延准证带给他的伤害,实在令他难忘。
不过下一刻,他就是一喜,于是冷冷一笑,“当年呼延书生你对我的羞辱,我是没齿难忘,今天正好做个了断……你若是敢逃跑,休怪我对你呼延家下狠手。”
“对我呼延家下狠手?”呼延书生不屑地一笑,“凭你也配?”
“配不配,你马上就知道了,”拓跋真人冷冷一一哼,吩咐身边的真人,“看好这个院子,谁敢逃走,格杀勿论!”
他的修为,还赶不上当年没有受伤的呼延书生,但是对上眼前的呼延准证,他有起码七成的把握,将对方打落尘埃——既然这厮曾经走火入魔过,再怎么恢复,想必也恢复不到巅峰。
更别说他手里还有其他的底牌。
“我也正有此意,”有人冷哼一声,阴森森地发话,“小小的拓跋钝刀,也敢跟呼延准证大放厥词,这是好日子过得有些久了吧?”
“混蛋,”拓跋真人勃然大怒,侧头看了过去,“什么样的阿猫阿狗,敢在我面前……咝,你是高真人?”
高真人受伤之前,不但是中阶化修,而且还是一个狠角色,从他带伤出战,就可以知道他的性情,对于二十年前的拓跋真人来说,高真人是比呼延书生更可怕的存在。
但是高真人力战受伤的消息,在西疆知道的人也不少,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伤到何种程度,而高家人的狠辣和难缠,在西疆也是数得着的,所以这二十年,也没多少人冒犯高家。
“哈哈,”元家族长元元青大笑两声,“刚才好像有人说,要跟我元家比真人多?”
“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拓跋真人厉喝一声,然后看向高真人,冷冷地发话,“我跟你高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想好了吗,一定要跟我为敌?”
“我最是看不得多欺少、大欺小,”高真人懒洋洋地回答,“你能为慕容家撑腰,我为何不能偏帮元家?”
呼延真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才待说什么,就听得身后有人长笑一声,“是啊,不就是比真人吗?算我云某人一个。”
拓跋钝刀回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云沧海……你的伤也好了?”
“还没有好全,”云真人爽朗地一笑,“不过有人想欺负元家,问过我了吗?”
拓跋钝刀的脸又是一变,云家虽然没几个真人,但是论起在西疆的影响力,那真没几个人比得上的,所以马盟在近些年,一直在挤压云家的生存空间。
现在他猛地见到,重伤缠身的云沧海也现身了,忍不住厉声发话,“和我马盟为敌,云沧海你可考虑过后果?”
“我还真没考虑过后果,”云沧海笑嘻嘻地发话,“你强夺元家的产业,想必也没考虑过后果,咱西疆人做事,何必考虑那么多呢?”
“元家本是我拓跋家的一支,”拓跋真人冷笑一声,然后他猛地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地阴森,“你们几个伤者齐聚一起,莫非是针对我马盟,设计的陷阱?”
实在不怪他这么想,这几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都是出了名的重伤隐世人物,很多势力计较战力的时候,都不会把他们算在其中,几乎可以说是透明的,可以无视。
一个两个真人是这样,也就算了,一下就冒出四个真人来,猛地扎堆现世,这绝对是不正常的现象,拓跋真人直觉地认为,自己被算计了。
甚至,这很有可能是针对马盟的布局。
不过,那又如何?拓跋真人面现冷笑,你真人多又如何?我打不过,还是逃得了的。
“你这话说得奇怪,”元元青冷笑一声,“我求你谋夺我家的产业了吗?”
“那看来是一场误会了,”慕容真人讪讪地一笑,“我们其实就是来避个雨,随口开了一个玩笑,元族长你不会叫真吧?”
现在这架势,他必须服软了,拓跋钝刀可以不在乎这些真人,他不能不在乎,准证跑路比较容易,他一个区区的初阶化修,想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中脱身,还真不容易。
而他一旦出事,整个这一支的慕容,都要受到牵连——慕容家族背靠马盟,很是开罪了一些有实力的家族。
当然,慕容家身为归化国族,还是心不太诚的那一种,对家族传承看得不是很重,但是天大地大,自己能好好活着才最大。
所以他果断地服软,哪怕这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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