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杨睿见多识广,瞧见这情形也被唬得毛骨悚然。零下二十八、九度,铁条上还浇了水,这特么甭说往身上抽了,就算粘一下都能扯下皮来。这帮孙子真特么狠,这儿哪是打人啊,简直就是在扒皮!
啪!又是一下!跪在地上被架住的那人身体疼得开始抽搐。
陈广夏摆摆手,拿着铁条的打手后退。陈广夏在那人恐惧的目光中走过去,慢慢蹲下,伸手一把扯下封在其嘴上的胶带。
呜咽声顿时清晰起来。
“啊……卧槽尼玛!”
陈广夏说:“你口味真重,我妈现在就剩一堆骨灰了……”
“卧槽尼玛啊……你到底想要干啥,有种你杀了老子!”
“蒙金,老实说我对这个人还有你这条烂命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从你这儿得到一个答案——康彦超在哪儿?”
蒙金哆嗦着说:“曹尼玛我都说了,姓康的在哪儿我真不知道,我都特么好几年没见着他了。”
“说清楚,到底是几年?”
“三……不,是四年。”
“你最后一次见着康彦超是在哪儿?”
“宜春。当时在老刀的场子耍钱,耍到一半康彦超来了,我跟他说了几句话。”
“都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打了个招呼。”
“然后呢?”
“啥然后?然后我特么赶上手气旺继续耍钱,姓康的转了一圈就走了,还有个叽霸的然后!”
陈广夏盯着蒙金看了半天,深吸一口气说:“你这个答案我老板不会喜欢,我老板不喜欢我就不能放过你。”
“曹尼玛你还想咋地?老子问啥说啥,你们到底想咋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特么有能耐杀了老子!”
陈广夏站起身,皱着眉头走了几步。拎着铁条的打手凑过来低声问:“陈哥,要不我再伺候伺候那小子?”
陈广夏摇摇头:“算了,关了两天,能问的都问出来了。这小子的确不知道。”
打手说:“姓康的属耗子的,也特么不知道藏哪个地洞了。”
陈广夏说:“给韦俊打电话,让他去一趟宜春查查老刀那个赌场。”
“好……陈哥,眼前这个怎么办?”
陈广夏琢磨了下,说:“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