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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茵,怎么了?”
姚子白声音清朗温柔,夹杂着少年特有的沙哑。
华茵突被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抬头,见是姚子白后,心中涌起一股雀跃之情,眼睛瞬间明亮,想开口,可最终却是微微垂下头,下意识的抓紧秋千的线绳,“我……”
母亲说过,姚子白是要当状元郎的人,自己与他不配。
见华茵不复往日的欢悦神采,姚子白微微弯腰,笑着问,“你怎么在这儿?下午的绣课已经结束?”
提到绣课,华茵略显不悦,她的绣工最差,每每上课总要挨师傅的打,此刻她微微仰起头,透过碎发,看到姚子白。
姚子白眸似清水,面如冠玉,嘴角噙笑,自有一派青葱少年的倜傥之姿。
华茵脸色微红,飞快低下头,暗骂自己不知羞。
见华茵与往日不同,情窦初开的少年难以隐藏内心的担忧,姚子白殷殷关切道,“我见你一个人,便过来看看,怎么也不让个丫鬟跟着?”
说到丫鬟,华茵忍不住小声解释,“我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跑出来?”姚子白略微吃惊,不过很快,他笑了出来,梨涡隐现,颇带几分宠溺的说,“果然,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说到小时候,华茵有些不好意思,不知何为,她脱口而出,“那都是从前,现在我长大了。”
姚子白一怔,随后微微摇头,讪笑道,“是我孟浪了,华茵早已不再是孩童。”
听姚子白如此说,华茵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她并非有意反驳,只是她不想让姚子白依旧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可是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
二人静静无言,花园中的春风阵阵,满园的玉兰花花瓣随风簌簌而下。
只见一片白色的玉兰花瓣,落在华茵的头上,姚子白伸手轻轻为其摘下,仿佛是感受到姚子白的动作,华茵猛地抬起头。
姚子白伸手展示他手中的玉兰花瓣,笑着说,“你看,你最喜欢的玉兰花。”
“嗯,《纲目拾遗》有记载,玉兰花消痰,益肺和气,蜜渍尤良,是良药。”华茵抬头,与之四目相对后,姚子白眼神清澈,嘴角含笑,华茵羞涩的撇开视线,双颊泛红,低着头,看向脚尖,而姚子白则看向华茵。
“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夫人正找您呢!”
听到丫鬟的声音,华茵忘记娇羞,连忙跳下秋千,行礼与姚子白告辞,快步走向丫鬟,“碧玉,娘亲找我什么事儿?”
看着华茵匆匆离去的背影,姚子白鬼使神差的将花瓣握在手中。
只见,华茵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她的裙摆轻轻划过地面,画出美丽的纹路。
独留下姚子白一人,温柔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华茵白色的衣裳,与这满园白玉兰融为一体。
姚子白笑了一下,随后信步离开。
玉兰园中,人不在,独留香气,秋千与落花。
“完美!”袁自强兴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