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阳被舒娥吓得一怔,回过神来,笑道:“我是说‘若是’,那便证明不是我,不过假设罢了。”
“便是假设也不行,这样的念头,连想也不要想。”舒娥执拗道。
华东阳默然不语,只是走着。
“若你是那人,便怎样?”舒娥听华东阳不语,忍不住问道。
“夫人不是不许我说吗?这样的念头,华东阳连想也不敢想的。”华东阳说道。
舒娥无法,只好说道:“你这次把话说完,以后不再想便是。”
“若我是那人,夫人只是单单不屑再与我说话吗?为何不把我交给太后,倒也干脆。”华东阳说道。
这次却是舒娥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路边的花草,默默出神。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这宫中,莫说是犯了那样的大罪,便只是一个无中生有的罪名,都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舒娥想起了小英子,心中不胜感慨,又说道:“我若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定会竭力劝你,设法弥补罪过。若你执迷不悟,心中定会鄙视你的为人,那舒娥便只当,从没有结识过你。”
华东阳微微一怔,随即嘴角轻轻扯了上去。这孩子,好生单纯!他心里和他脸上一样,有一个略带着玩世之意的笑。只是他跟在舒娥后面,这样的表情,舒娥没有看到罢了。
两人且言且行,不觉已经到了御药房外。
舒娥还是首次来到御药房,想起这便是几年前祖父常来之处,今日自己也站在了这里,心里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悲凉。
华东阳并不进去,只是遣门上的小太监进去拿药。一面问舒娥道:“夫人今日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
舒娥眼看叙话的时间已然无多,而那些对华芙说过的话又实在无法拿出来对华东阳说,索性咬了咬牙,说道:“华芙一直……记挂着你,你对她也并非无意……”只说了这些,舒娥的脸已经晕红了。
“那便怎样?”华东阳打断了舒娥的话,冷峻而又孤傲地问道。
“那便怎样?难道……难道你不应该给她一个交代吗?”舒娥被华东阳那样傲然凛冽的神情震慑住,好不容易攒起来说这些话的勇气瞬间被击散了。
不待华东阳回答,只听见御药房里面有人在吵嚷。取药的小太监已经小跑着过来,恭恭敬敬地把药捧在手里,施了一礼,说道:“华医官,这便是太后的药了。王大人请你一会儿进去登记在案上呢。”
宫中药物进出御药房,那位御医应准,进出何物,分量多少,送往哪里,都要一笔一笔登记在案上的。
华东阳点了点头,说道:“是了。”却并不接过药材,只是伸手向舒娥一摆,“这是永安堂的永安夫人。”
小太监神色更加恭敬,又向舒娥施了一礼。舒娥忙接过药材。
“里面是谁在说话?”华东阳问道。
【注1】鼻鼽:以突然和反复发作的鼻痒、喷嚏、流清涕、鼻塞等为特征的一种常见、多发性鼻病。又称鼽嚏。相当于西医的过敏性鼻炎。
【注2】喉痹:以因外邪侵袭,壅遏肺系,邪滞于咽,或脏腑虚损,咽喉失养,或虚火上灼所致的以咽部红肿疼痛,或干燥、异物感、咽痒不适等为主要临床表现的咽部疾病。或可伴有发热、痛、咳嗽等症状。类似于西医学的急、慢性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