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豆的脸上露出十分诧异的神色,又带着几分鄙薄,“丁香,她怎会和你一样?”她不愿多说这些,只是想知道更多。又接着问道:“所以到了四月初二日,你便让我去取药,是为了再试试我吗?”脸上的神气,仍是带着不屑与鄙薄。
“不是我让你去取药的,姐姐忘了?当日我原本并没有记起取药的事情,是你自己时时刻刻记着这件事,对我提了出来,我才让你去的。”舒娥作出了诧异的神色。
“你要笑,便笑个够吧。”菊豆淡淡地说道。
“我并不想奚落与你,只不过让你明白,有些事,切不可操之过急。”舒娥亦是淡淡地说道,“正所谓是,欲盖弥彰。”
“现在才说,为时已晚了”,菊豆说道,“所以后来你的药,次次都由我去取,除了那次给那只鸽子取药,你担心又被我做了手脚,所以才让丁香去拿。”
舒娥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菊豆,“只不过现在看来,当时的担心却是多余的。早知道,让你去给那只鸽子取药,也是一样的。”
菊豆不去理会舒娥的这些言语,只道她是在嘲笑自己。
“当日小英子出事之前,你接着孙娘子做了一场戏,是想稳住我,防我出去吗?小英子死后,你将他的尸首搬到了永安堂,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意图,实在接机敲打我吗?”
舒娥点了点头。
当日舒娥确是与华芙演了一场戏。华芙跑出了永安堂,舒娥想要追出去时,菊豆便向舒娥说过,我们陪夫人同去,要不,夫人且在这里等着……
当时舒娥对着菊豆说了一句话,“她一个人走了不算,你也要出这永安堂吗?”
只是当时,没有人知道舒娥的含义罢了。
之后全福送了小英子的尸身回了永安堂,舒娥的举动,也甚是特异。
“丁香姐姐……小英子是不是回来了?”舒娥一只手拉着丁香,拿着瓶子的手向前一挥,说道:“你看……你看……”
当时,菊豆手里捧着的一只白烛应声而灭。
……
想到这些,菊豆的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苦笑。“你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是不小。只恨我没有早些瞧破!”
“连鬼神都不能警醒你,可见你真的是,鬼迷心窍。”舒娥冷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