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听她的声音中确是含着许多担忧,而且她说的前两句话听起来倒也不是一味蛮横,心中一软,微笑道:“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你,更不认识你是谁,怎么会跟你为难呢?至于跟踪什么的,就更是不必多想了。我只是偶然路过此间,若不是姑娘的鹰伤了我的鸽子,我们早就走得远了……”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舒娥的话还未说完,这女子握着鞭子的手用力一挣,连舒娥的长剑也拉脱了手,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舒娥正在安慰这女子,忽然又见这女子挣走了自己的长剑,心想这女子心性变幻,实不知她意欲何为。匆忙之中,舒娥伸长手臂,一把牢牢握住了这女子的手腕,喝道:“不许动!”
那女子用力挣了几下,口中只是不住说道:“快放手!”又不住喊道:“大胆!”又是对舒娥口称“小贼”。她口中呼喝,手上挣扎,花样百出。
舒娥实在不知这女子想要干什么,听她出口侮辱自己,心中十分生气,又怕她暴起伤人,只是不松。
那女子没有挣开,忽然不再挣扎,只是低下头说道:“你……你放手!”
舒娥骤然听见她这般温柔低婉的说话,声音中又充满了求恳之意,倒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开始舒娥只觉得这是个来历不明的蛮横之人,此刻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才忽然想到这是个年轻小姑娘,不该对她失了礼数,又感觉到手中所握住的手腕温软滑腻,纤纤细细,柔若无骨,浑不似是一双既射箭又挥鞭的手,略一犹豫,将她的手甩了出去。
舒娥甩开她的手,倒也不是有意无礼,而是自己的长剑掉在地上,没有东西护身,生怕这女子又出什么怪招。
谁知放开前的那一刻这女子固然是温柔沉默,放开之后,她左手轻轻握着自己的右臂,仍是一声一不言语。
舒娥心下过意不去,有点结巴地说道:“我……我弄疼了你吗?我……我不是……”
那女子只是一声不吭地垂着头,天色昏暗,也看不出悲喜。厉少霸爱:囚宠...
舒娥跳下了马,将马鞭和长剑拾起,把长剑插在腰间,又将马鞭递给那女子。谁知那女子轻轻一扭身子,却并不接。
舒娥十分尴尬,犹豫着轻声说道:“你怎么……你生气了吗?我向你道歉,你看……”
话还没有说完,那女子抢着说道:“我不要听你道歉!我不听!”
舒娥心下既感无奈,又感尴尬,想到自己离开这么久,不知道东陵会不会着急,便将马鞭挂在枣红马的脖子上,一言不发地跨上了雪蹄,转身离去。
东陵果然还在原地等着舒娥,舒娥笑道:“走吧,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到了前面还好住店不好。”
东陵低声说道:“后来怎样?”
“什么怎样?”舒娥愕然之后,随即笑道:“想来已经走远了吧。这女子言行举止很是奇怪,显然是初次出门行走。”
东陵笑道:“你比她也不过多走了六天的路,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舒娥拱了拱手,说道:“托东陵兄的福,让我少了这五十步。”
东陵淡淡一笑,随即又郑重说道:“这女子身上诸多古怪,令人好生难解。若再碰见她,只不要理睬就是了。”
舒娥奇道:“她明明是往东走的,咱们往西,怎么还会遇上?”
话音刚落,身后一阵轻快又急促的马蹄声渐渐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