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貌就像天山上的雪莲,那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美丽,还有绽放于冰雪世界中凌峰傲雪的英气。
而她的天真和纯洁,却就像是山顶上最高处那一点经年不化的白雪,浑然天成,没有谁能去更改。
冰与火,再加上她绝世的美貌,这就是宜嗔宜喜的她。所以她暴躁的生气也让舒娥提不起心头的怒气去跟她争执,她委屈的声音和她哭泣的样子却能让舒娥瞬间为止心软,而她温柔和顺的话语更是能让舒娥心中怦然。
舒娥喜欢上了这个女子。仿佛是对雪山顶上的一朵雪莲心生仰慕。喜欢她的纯净,不忍她受伤,想要呵护她却发现自己站在够不到的地方。而且,舒娥不知道怎样去呵护这样一朵花儿,那绝不是像一朵玫瑰一朵荷花一朵山茶,可以将它们移栽到自己喜欢的舒适的地方去养。
祖父说过,极北的雪山上有一种花儿,叫做雪莲。
舒娥惊讶,雪山?那如何会有莲花?
祖父说,不是水中的莲花,而是长在雪里的莲花。那是王母娘娘道天池洗澡,仙女们撒下来的花。传说能起死回生,是比灵芝仙草更稀有的花。
舒娥说,雪莲长在雪山上,不会冻死吗?
祖父说,不会的,那是神仙种下的。
舒娥说,有人们看见过雪莲吗?
祖父说,一定有,一传十,十传百,连我都听说过。
舒娥说,那人们为什么不把雪莲带回家,种在暖一些的地方?
祖父笑呵呵地说道,雪莲不在雪山上,那就要死啦。
雪莲只能长在雪山上。雪莲不在雪山上,那就要死了。
所以舒娥只是仰望着、赞赏着这个女子,她知道终有一日,吕萍会成为自己苍茫岁月中的一道奇观,她一定会想念她,连同这段远赴边境的奇遇一起,成为舒娥心中永远不可替代的记忆。可是舒娥从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一种介于缘分和误会的情感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暗暗滋生,待她发现,待她要阻止,已经太晚了。
她爱的坦荡,她恨得直接。
若有伤痛,她一定是痛得最深的那一个。
所以舒娥不敢去证实自己的猜想,更不敢去将它戳破。
“你到底喝是不喝?又鬼鬼祟祟地说些什么?”那络腮胡子一声大喝,舒娥方才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只是手心中已经渗出了潮湿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