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的手死攥着凳腿,咬牙忍痛道:“苏叶,你抱着我老弟走远些,等打完了再过来!”
苏叶摇头,紧紧抱住小飞白,用手捂住了它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在这里等着你。”
板子有序的一次次落下,尘烟不忍的连连闭眼。
房内,花慕寒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阴郁到了极致。
那板子每落下一下,他的心就跟着疼一次。
他倒是希望她喊叫几声,希望她能求个饶,可是,除了那让人心惊肉跳的“啪啪”声,她哼都不哼。
他的手越握越紧,椅子的扶手几乎要被捏断。
打到了第十五下时,尘烟再也看不下去了,抬手阻住行刑的那个仆人,一跃上了石阶,向房中走去。
“主子,剩下那几下,让我替她……”
花慕寒目光冷冷的瞥向他,他立即噤若寒蝉,敛眉颔首。
长汀在外听到尘烟的话,忍痛微微抬起上半身,向房门口看去,“我用不着你替,让我一口气受完好不好,这一停会更疼的!好了,继续吧,麻烦你们速度快一点!”
花慕寒牙根紧咬,全部的神经都绷紧了。
长汀并不知道,她已经在无意中,挑战了花慕寒的极限。
尘烟见求情无望,赶忙又退出去了。
那仆人手中的木板再次高高举了起来。
苏叶闭上眼睛,抱着小飞白背过了身去。
长汀的双手死死抓住凳腿,额头抵触在凳面上,全身紧绷着等待那痛彻心扉的一板子落下。
“够了!”
房里的人终于撑不下去了。
听到那一声低喝,屋外的人都松了口气。
尘烟与苏叶不约而同的跑过去相扶。
长汀一抬头,露出了她那张扭曲狰狞的脸,咧着嘴嗔怪道:“你俩也太无趣了吧?看着我趴在这里挨打,就不会说个笑话或是唱支歌,给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啊!疼死个人啦!”
嘴上责怪还不算完,借尘烟过来搀扶,她伸手就拧了他的胳膊一把。
尘烟是又气又心疼,边揉搓着自己的胳膊,边龇牙咧嘴的狠狠斜了她一眼,“你就是欠收拾,活该屁股开花!这十五板子都堵不上嘴,就该再加上一倍!”
长汀作势要打他,却扯动了屁股上的伤,疼的嘶嘶倒抽冷气,“妈呀!屁股上不会留疤吧?疼的我直冒冷汗,生怕再把骨头打出裂缝来。”
“你方才不是挺硬气的么,哼都不哼一声,现在怎么又怂了?”尘烟嘴上虽在损她,眼睛却关切的直往她的身后瞄。
“我不是怕我喊出声,你俩在边上跟着难受么,连这都弄不明白,你这脑子可真够用的!哎呦呦!”一直腰,她又是惨叫连连。
房内,花慕寒起身,迟疑良久,还是没走向门口。
“行了,别呜哇乱叫了,跟我回房,我那里有伤药。”尘烟说着,就蹲在了她身前,“趴我背上,我背你进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