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嘴里念念有词,萧芷她们听不懂。
但后面的两句却能听懂。
“……千里搜魂,万里索魄,上穷碧落下幽冥,天地无尔遁身所,勅令,搜!”
最后一指,将血光点在符脚封住,那符嗖的一声冲入夜霄,剌眼的黄红之芒,在这寂黑的夜空中格外显眼,它升空十余丈上,微微震荡了一下,便朝东北方飞去。
悟真惊声道:“小师叔,这是传说中的搜魂符吗?”
“那必须是,上车,东北方向。”
玛莎拉蒂和凯雷德一前一后,便朝东北方向开去,一路上都是方堃在指点方向,萧芮顺着他指引的路线开进就是,悟真驾着凯雷德紧紧相随。
四十分钟后,他们几乎横穿了中陵市,把车开到了中陵市东北方五环附近。
当方堃叫停的时候,玛莎拉蒂就稳稳停到路边,凯雷德也跟停过来,看意思是到地头儿了。
萧芮扫了眼路边的这片别墅区,道:“这里是恒东地产开发的恒基物业,是中陵市近年来开发出来的高档物业宅区,均价36000每平。”
萧芮在商圈里搞投资,许多商业上的事她都心里数呢。
“姐,这价死贵吧?五环位置,36000?晕。”
“贵是贵点,但是我市XC区扩阔方向就在东北这边,未来地价还要上涨,这边是纯绿色生态环境,无工业污染,是被看好的发展方向,对了,骚包男,你指我们来这干什么?”
“坑人喽!”
方堃邪邪一笑,启门下车。
萧芷攥着拳追捶他,也忙跟着下车去。
悟真已经下车在马路边了,手里更拿着一纸空符,“小师叔,我准备好了,嘿嘿。”
“嗯,有进步嘛。”
“那是,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嘛。”
悟真得意的自夸,还朝萧芷挤眉弄眼的,那意思是说我很有用吧?
萧芷抿嘴一笑,心里却觉得这个悟真和心上人的确是一对损友,配合起来还真默契。
她也不怕姐姐看着,手臂环住方堃腰,把自己的娇躯挨在他身侧。
“要整什么啊?好我的小祖宗,你别玩太大哦,小女子有点怕怕。”
主要是方堃做法时,留给萧芷无比震撼的心悸,那白骨脱形的恐怖画面,至今难忘呢。
不过她心里也极为满足,我拥有一个神棍男友呀,那种虚荣自傲填满了她小小的欲壑,我怕谁?
尤其有方堃在自己身边,萧芷就是站在坟堆上也不会害怕,她不信谁能越过方堃这道屏障伤害了自己,他就是自己的‘天’,谁也捅不破的天。
方堃歪过头,朝她挤了下眼儿,坏笑道:“亲爱的,我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他们永远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此时萧芮也下车过来,从一边贴上方堃,大该被妹妹萧芷剌激了吧?心说,论暧昧关系,姐姐我更胜一筹啊,好妹妹啊,你未成人之前,姐替你照顾你的小神棍哦。
她十分大方的环臂也搂住方堃的腰,不过是把手臂附在妹妹手臂上,这样不至于让她疑心什么。
但她贴挤在方堃另一边的却是波滔汹涌的36F柔耸,绝不是青涩萧芷堪比的那种感受。
悟真直咽口水,我小师叔真是某福齐天啊,就这对姐妹花,分我一只脚也行啊,我就满足了。
方堃心无旁骛,再一次捏出法诀制符,双美的簇拥也不能叫他丝毫分心,这份定力,牛叉!
他微扬俊脸,星眸微阖,凝对夜空,似在思忖什么,簇箍着的二女都没敢出大气,只是凝着两双美眸紧紧盯着他。
符纸在他捏着法诀的右手前,悬空凝住不动,有如搁在一张看不到形迹的斜案上,只微微晃动。
下一刻,指动,血纹凝于符纸之上,‘勅令’之下书出‘阴妖鬼媚’几个依稀可辩认的篆字。
“……吾奉九天玄女法谕,此勅阴幽媚魂,坐罡入窍,拘锁阳神,神兵火急如律令!”
血符冲天而去,须臾,折转飞入了恒基物业别墅宅区。
二萧和悟真张口结舌的看着血符飞去无影踪。
萧芷更咽了口水,“会怎么样啊?”
“某些人要爽,我就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好好爽一下。”
萧芮道:“你针对的谁?”
“田某人喽!”
“田国梁?”
萧芮惊讶的脱口。
方堃笑道:“他既然替人擦屁股,蹲在幕后充当人家保护伞,那就要有承担事责后果的觉悟,有些事,瞒人不瞒天,他以为没人能奈何他?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嘿嘿。”
说着,方堃掏出手机,往凯雷德走去,“我上车打个电话去!”
看样子这个电话,不能叫别人听。
萧芷嘟了小嘴,皱着琼鼻朝他晃了晃粉拳。
上车后,关好了车门,方堃拔通了秋之惠的手机。
“姐,睡了吗?”
“是方堃呀,姐刚哄孩子睡了,小家伙这几天玩疯了,精力旺盛的不得了,闹得我妈妈也累,我考虑给他请个保姆专门照顾,对了,你这么晚了,有事找我吧?”
“姐,明儿上午,你叫秋伯伯去中陵市局视察一下工作呗。”
“呃,什么情况?”
“嘿嘿,去了就知道,记住啊,要点田大局长的名,让他亲自汇报。”
“怎么回事呀?快跟姐姐说下呗,我爸的工作,我也不好插嘴的。”
“你就跟秋伯伯说,是我说的,个中自有深意,秋伯伯只需找田局长听汇报就行了,社会治安这块,可是为经济保驾护航的重要基石,必须重视哦。”
“好吧,姐替你把话传到,不过我爸会怎么做,我不保证啊。”
“姐,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啊?”
“管,必须管,和田局长有关啊?”
秋之惠也是极聪明的,很快就猜到了。
“姐,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不存心害人,我若存心针对谁,谁肯定就要倒霉了,”
“方堃,你听姐说,田背后是方家,一般人是惹不起的,整个华青省内,也没有能撼动方家的存在,姐和你说这些,是让你心里知道,方家老爷子是影响力极大的人物,和你卢家义父一样,都是党内仅存的威望人物,你秋伯伯怕都有心无力。”
“姐,我还能害我秋伯伯?放心去,这事呀,方家可能还要领秋伯伯的人情呢。”
“好我的小祖宗,你把姐弄迷糊了,到底怎么个情况?”
“姐,你信我不会害秋伯伯就是了。”
“小坏蛋,好吧,姐是必须信你的,但事后你不给我剖清原委,我弹你小丁丁呀。”
“哇,那我一定故意不说,好叫你弹我呀。”
“呸,美得你。”
秋之惠柔声轻笑,似羞还嗔,方堃想象她含羞妩媚的样儿,不由有点激动起来。
就目前方堃接触的几个女性,秋之惠的颜值仍稳坐第一,秀颜之靓美堪称无双,未来成长起来的萧芷,或许能与之比肩吧,但萧芮或卢紫云都要逊色一筹。
而且这个美少妇是这一世走进方堃心里的第一个异性,对他来说,有不同非凡的意义。
“姐,早点休息,别梦到我啊,嘿嘿。”
“才不会呢,你这两天野的都找不见人,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哼。”
秋之惠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隐含小幽怨的话,出口之后也有些后悔,俏面亦烫起来。
“姐,是我不好,明儿开始,我必每日致电给你。”
“才不接你的电话,我挂了。”
秋之惠的芳心点些抖的厉害,手也微微颤着,狠下心摁断手机,深呼吸,把捏着手机的手贴在胸端,以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甚至在自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某种心动的感觉?丈夫才去逝几十天,我怎么就……
可那种感觉真实的在流动,而且昨天真的有梦到方堃,还被他搂着,还被他亲吻……惊醒之后发现自己的底裤湿得一塌糊涂,她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梦给震惊了。
床头柜上,还摆着自己与丈夫的合影,用以寄托哀思的。
但是秋之惠盯着照片里的那个男人,眼神里却没有爱,有的是冷淡。
凝望着照片,她心道:陈望,不管怎么说,我们曾是夫妻的,是你背叛在前,走的方式还令我那么不堪,我们的一切在你走时都结束了……还记得赶到丈夫出事现场,车被打捞起来,车内的一幕让秋之惠震惊的无以复加,男女两个遇害者赤条条寸缕不着,那景象不堪入目。
曾经的海誓山盟,忆起来令人可笑,伪装的忠情者,实则是个滥情货。
如果她丈夫一开始就表现出到处留情的秉性,她也不至于那么受打击,也许习惯就成自然了。
这一阵子,秋之惠之所以悲痛,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命运感伤,真应了那句红颜薄命的说法。
不过从对方堃有了某些感觉后,她之所以感到慌措,只是对自己传统观念如此不坚定的又一种认识,但心里一点不排斥与方堃亲近,是不是纯生理欲望作祟,渴望与异性有更深入的接触,她也不敢否定,因为自身表现出的某些体征,的确是让她脸红心沸,甚至要暗骂自己一句闷骚。
如今顶上了寡妇的名,她反倒抛开了好多压力。
方堃的俊脸反复在脑海出现,她心也越来越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