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在省委大院方家小楼前,秋之惠领着三岁的小陈罗出现了。
看到英逸不凡的少年,身上穿着自己为他挑选的那套休闲服,秋之惠心里暖滋滋的。
但她还是剜了少年一眼,低啐,“我饶不了你。”
方堃朝她挤了个眼儿,俯身就把陈罗抱起来,“小家伙,有没有想大哥哥呀?”
“想死了,大哥哥,你怎么不找我玩呀,罗儿想得你要死呢。”
“哈哈,那罗儿要不要跟大哥哥练武呀?”
“要啊要啊,罗儿要练的好厉害,打坏那些想欺负我妈妈的坏蛋。”
“呃!”
方堃一伸脖子,似乎噎了一下,凸眼突目的表情,逗的秋之惠噗一声笑出来。
两个人对望眼,似心照不宣,秋之惠以手掩嘴轻笑,妩媚的美眸躲开方堃投来的无奈眼神。
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欺负这美妇,秋之惠似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听儿子说要打那个欺负自己的坏蛋时,就忍不住笑了,笑某人自做自受。
方堃就歪过头,小声对秋之惠道:“看来这小子不能教啊。”
秋之惠顿时连脖子也红了,“滚!”
“大哥哥,你和我妈妈说什么?”
“呃,大哥哥问你妈妈,同不同意教你习武呀。”
“哦,妈妈会同意啦,妈妈和我说,也很喜欢大哥哥你的。”
“真的啊?”
方堃不由激动了起来。
秋之惠却翻了个白眼,朝儿子做了个凶狠表情,“你胡说什么?”
“妈妈,我没胡说,你昨天还问我想不想大哥哥,我说好想,我问你想不想,你也说好想呀。”
听到这无忌纯真的童音,方堃更笑的厉害了。
他转望秋之惠,“我坚信小孩儿是不会说谎的哦。”
秋之惠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少废话,叫我来干什么?”
方堃也不敢逗的她太厉害,怕秋美人儿恼羞成怒面子嫩给走掉了。
他正色道:“我不想秋伯伯因为这事被我爸误会,事因我而起,到我这结束,姐,我收陈罗当我徒弟,你同不同意?”
最后这句,才是方堃用以铺垫这层关系的关键所在。
秋之惠凝视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进家,让你家小子给我磕头拜师,终于不用当大哥哥了,我和你平辈了,嘿嘿。”
可能这是方堃的另一个目的,秋之惠没来由的脸更红了。
进了方家,秋之惠也不免心情紧张。
她爸秋东山和方敬堂是仕途上的竞争对手,从方敬堂来到华青,这种说法就有了,因为他们都是有可能出任下一届省长的最有力人物。
论资历的话,秋东山稳占上风,但论背后影响,方家绝对让秋东山难望其项背。
田国梁事件的发生,在秋之惠看来,只会让老爸彻底站在方家对立面上,不过现在峰回路转了,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绝不是局外人能看透的深邃玄奥。
至少,秋之惠不再那么担忧了,对少年方堃更增了一种莫名的信赖,在她眼里,他不再是少年,而是能撑起一片天的真正男子汉。
这也是令她动不动就在小男人面前脸蛋泛红的一个原因,可实际上,她要大他十岁不止。
在方宅客厅里,三岁多的陈罗,居然规规矩矩给方堃磕头拜师、行礼,秋之惠都奇怪,儿子竟然没闹?没以为这是玩?居然懂礼如厮?
实际上,行拜师礼前,方堃以手掌摩其顶门,有点摩顶受戒的意思。
其实这是道门一种开智秘法,而方堃也不是开玩笑,收了陈罗为徒,一方面让他接受恩师如父的事实,一方却也对他的骨骼经脉十分赞赏,而他这个年龄正是最佳培养时段,异日其成就也必惊人。
“我有师傅了,我有师傅了,妈妈,我好开心哦。”
起身后的小陈罗喜欢的直蹦。
秋之惠也美眸湿润,抱着儿子嗯嗯着,“宝贝儿,妈妈也开心。”
陈罗搂着妈妈香颈,“罗儿爱师傅,妈妈也要爱师傅,好不好?”
“呃……”
“好不好嘛,妈妈。”
“啊,好,好!”
被儿子逼着表态,秋之惠脸红加无奈。
方堃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感慨道:“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多几个这样肯出卖自己老妈给师傅的徒弟,我这个当师傅的也就……哎唷!”
正美着呢,大腿给秋之惠狠拧了一记。
“作死啊?”
秋大美人儿娇嗔,方堃也只好受落。
陈罗喜欢的叫起来,“哦,师傅被妈妈拧了,师傅被妈妈拧了耶!”
方堃翻白眼,“臭小子,师傅我被你老妈拧,你很开心啊?”
“是啊,师傅怕妈妈,我以后就不怕师傅了,你凶我,我就让我妈妈凶你。”
“呃!”
方堃惊呆了,这小子这么聪明吗?
噗,看到方堃吃瘪的样子秋之惠当场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