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你也看见了,这几天我为了你这物,腿都跑细了,可没人乐意出价,你就说你多少?”
因为关系搁在那里,葛仲山也推脱不了,杨奇他们硬要给他留,他也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这个数。”
杨奇扬起手,前后翻了一下,意思是十万。
葛仲山苦笑,“兄弟,你坑我呢?”
“老山,这话就不对了,要不这样,我们拿五万,但这东西你要是二十万以上出手,再补我们五万?这总成吧?”
葛仲山微微点头,“这个说法我接受,成了,这物儿先不说了,你哥俩儿下一趟在哪动作?”
“嘿嘿,老山,你要是重操早业,我们就一起干,风险一起承担,你要是躲在后面吃现成的,就别问这么多,这是规矩哦,你别说你不懂。”
杨奇正色回应。
葛仲山笑了笑,“我这么问,是想惦惦你们下一趟出去值不值,因为我这边有点买卖,想找人去做,我肯定是不合适出手,你们哥儿俩的身手,我信得过,明白了吗?”
“哦,那你就说事后我们俩能分多少吧,如果值,我们那边的事可以推一推时间。”
“东西我拿到手,你们每人15个。”
所谓的‘15个’就是15万。
杨奇和刘汉对望一眼,15万啊?这买卖能做呀,他们眼睛都为之一亮。
“活儿沾血吗?”
行话,沾血就是人命,涉及到人命的话,可以选择做不做,因为俩人共得30万,这活儿可能要沾血的,留活口就可能出问题。
葛仲山压低声儿道:“血可能要沾,但能留口,只要你们别露了真面目,如果曝露了,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那不用老山你操心,我们会收拾的干干净净。”
“成了,你们多留一两天,我去接洽这事,这物儿,我五万先收下,钱一会拿,你们该乐就去乐,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们干活儿。”
杨奇和刘汉点点头,后者一听有钱找乐子,眼珠子贼亮贼亮的,他就好这口。
“老山,我问个事。”刘汉这时出声了。
“说,”
葛仲山望向刘汉,杨奇也望向他,不知自己这个兄弟有什么疑问。
刘汉挫了挫牙道:“前几天在瀚海湖见那小子,他身边那妞儿是个极品,嘿,老山,你懂的。”
杨奇就皱了眉头,“兄弟,我知道你好这口,但也要分人,别栽在这上面。”
葛仲山也沉下脸,“刘牲口兄弟,你的绰号我也是清楚的,你大哥也说了,好这口不怕,咱有钱就有乐子,但总得分分人吧?那个小方师傅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咱们有交情,我才这么警告你。”
刘汉凶眸中涌动着野兽一样的光芒,一咧嘴笑道,“老山,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成,我想艹的妞儿,就一定没跑,我也不瞒你,我这几年就是要找个纯极品的处,拿她的癸血给我跨境,过了这个槛儿,老子是‘马王爷’,我哥他知道我这个状况。”
杨奇也皱了眉头,“你确定是那个妞儿?”
刘汉慎生点点头,“老大,我师傅留话给我,纯极品的处,会引发我的根儿颤,那天晚上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球’根子就抖的厉害,肯定是她没错,这么多年了,能叫我抖的就她一个。”
听了刘汉这话,杨奇就朝葛仲山点点头,意思是他支持刘汉。
“老山,不叫你为难,你就给点消息,我们万一栽这上面,也绝不牵累你,你信我不?”
葛仲山知道刘汉所说的癸血就是‘经’血,有些门派修练的异法,偏偏是歪门邪道的,冲关破境的方式也让人想象不到,这些他都可以理解。
但是方堃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这个人,就不是自己能惹起得,这兄弟俩谋他身边的极品,会有好下场吗?
“老山,你也别有顾虑,我刘汉虽是师门弃徒,但我师门的份量不比紫霞山差,这你也清楚,我惹的事我一力承担,何况我只是要点血,不要她的命或其它的……”
葛仲山冷笑,扭头道,“兄弟,你是个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她落你手里,你还不艹死她?”
刘汉又咧了咧嘴,“极品也不是假的,怎么会死呢?这样,老山,你要同意,我那15个,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得给我提供方便。”
葛仲山头摇的拔浪鼓似的,“兄弟,这你就别指望了,你干什么,我管不了,但事涉小方师傅的,恕我不能相助,因为我惹不起他,更惹不起紫霞山,在中陵地界,紫霞山就是王霸,惹了它,这地界就我没立足之所,我重申一遍,这事,我不想搅进去。”
说到这,葛仲山搓了个响指,后堂屋里走出一个三旬美妇人,身段丰腴,容貌秀美,她手里拿着个黑袋子,过来就搁在茶几上,人往葛仲山身侧一靠,也不说话。
这位正是葛妻,也就是这店的老板娘,她眼里藏着锋锐,紧身裙裹的臀腿有形健朗,刘汉目光豁亮而大胆的扫过她的腰身臀腿。
“山嫂,这几年没搁下功夫,你这腰身臀腿可够味儿啊,难怪我山哥没了雄心壮志呢,嘿嘿。”
山嫂露出丝笑,手臂绕着她男人脖颈,瞅了眼刘汉,“你说你越老了,那流氓劲儿还越大了,不过这遭,我劝你还是听你山哥的,别阴沟里翻了船。”
“叫我翻船?那小子有这个能力?哈哈!”
感情刘汉一直没把方堃放在眼里。
葛仲山沉眉道:“先给我办事,事做成了,我给你想要的消息。”
他决定了,有些人是可以利用的,他女人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拧了一下他,似知道他的心思了。
刘汉眼珠子也亮了,“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杨奇和刘汉拿着五万块钱的黑袋子离开了。
山嫂身子一转,坐进男人怀里,勾着他脖子,低声道:“你是要借刀杀人啊?”
做为葛仲山的老婆,山嫂自然明白她丈夫的想法,昔日道上混的葛仲山,可不是善男信女。
葛仲山目里闪过精芒,手轻拍着老婆臀侧,低笑道:“有些人,不知死活,我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观人面相也有点心得,刘牲口印堂有缕青气,他自己是没发现,该着他倒霉,咱们拉也拉不回来呀,只要货交到我手上,我给他消息,他自己作死,管我鸟事?”
“你就这么看好那少年人?”
山嫂刚三十,丰腴有韵,眉眼精致,葛仲山极为宠爱这娇妻,而且他们是同道中人,其妻身手亦是不俗,当年跟着他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这几年洗白了当老板娘,养的更白净俏丽了。
几次听丈夫说小方师傅如何如何,她还没亲眼见过,心里倒是有生出丝期待。
“不是我小瞧杨奇刘汉兄弟俩,他们联手再加上咱们俩,在小方面前,也看不到胜算。”
山嫂美眸睁大,惊声道:“这么厉害?”
葛仲山苦笑点头,“大该比我说的还厉害,但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懂的,这是咱们的资源。”
“嗯,当家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供消息给刘汉,小方也不是傻子,他万一知道呢?”
“他一定会知道,因为你去报信给他,我们如此这般、这般……”
听了葛仲山的苦肉计,山嫂不由暗赞男人心智高绝。
“就你鬼主意多,但还是有点冒险,正如你说的,小方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呀。”
葛仲山嘿嘿笑道:“这要是还不行,我就把你摁在小方怀里赔罪。”
山嫂白了他一眼,知他说笑,却道:“我这老邦子,也得人家看得上啊?”
“老吗?我没觉得,你正是有韵味的年龄,又‘骚’情,能迷死任何年龄段的男人哦。”
“去尼玛的,要不要老娘去卖‘腚’来养活你呀?”
“哈哈,那我倒省心喽。”
夫妻俩说笑着,山嫂眸光一转,低声儿又道:“那个杨奇,还是要防着点,他不笨。”
葛仲山嘿嘿一笑,“他再聪明也是个夯货,和我斗,注定喝我的洗脚水,嘿嘿。”
说着,摸起茶几上那个法牌,举过头对着朝阳印透,“这物,小方也许给我个价。”
“你不是说他没兴趣吗?”
“老婆,他要是流露出兴趣,我反而没把握了,他就是装兴趣,才能压价呀,我是做什么的?”
山嫂不由笑了笑,“还是你贼瓜啊。”
“那是,来,啵个。”
……
谋算别人的同时,也要有被别人谋算的觉悟。
永远不能小觑对手,不然就可能栽跟头。
走出文庙古玩街的杨奇和刘汉,表面上看,就象俩民工,尤其装低眉顺眼老实人时,那是真象。
“老大,试出来了吧?姓葛的准备利用我们?”
杨奇脸上露出个狰狞的笑,扭头对刘汉道:“让他服老,他不服,他以为他吃定咱俩?这次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的古玩店姓刘都不是没可能,嘿嘿。”
“哥,姓葛的好说,那个小方,我们有没有把握?”
“那少年,深浅我看不透啊。”
“哥,那妞儿,关系兄弟我的跨境啊,你非得帮我,我一得跨境,这天下任我们兄弟横行。”
“一步一步来,饭也是一口一口吃的。”
杨奇沉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