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堃搂着云缥缈在骊人峰颠秘修‘大阴阳法’的时候,朱正阳以宗主身份去见旷寒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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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旷宗千峰竞秀,景致奇瑰壮丽。
尤其是主峰‘千旷’,被千峰拥簇在中间,坐在‘千旷大殿’,极目四处群峰,有如仙境一般。
千旷大殿四面通透,只有八根大立柱撑起殿顶。
殿中一副宝坛,坛上的法座就是宗主的。
盘坐在法座之上,旷寒柔宝相庄严。
她身上只罩着一袭柔袍,修为到了她这种高度,只着法袍一件,腰间有丝绦,绦上系囊。
能在千旷大殿上被接见的,至少也得‘术王’境界,朱正阳够这个资格。
就朱正阳这个高度的修为境界,放在千旷宗也是前五的强势,千旷宗虽位列十二正宗的第六,但宗内强者,达到颠峰术王境以上的,不超过五位,包括宗主在内。
每一次见到旷寒柔,朱正阳都免不了心摇神颤,因为这个绝代女强者,是他日想夜想的女神。
“朱正阳见过旷宗!”
“有事?”
旷寒柔直入主题,多的客套话半句也没有,如果你没事,就请便吧,我没时间和你聊天。
清冷的旷寒柔,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予人一种冰冷不要靠近我的感觉,距人千里,生人勿近。
朱正阳不由苦笑,但也不敢绕什么弯子,他可不会自恃什么身份,觉得自己能与这位关系不错,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大错特错了,旷寒柔冰傲的名声在外,别说是朱正阳,术皇在她面前也这待遇。
“近闻有仙器现世,我来问问旷宗,莫不是这世道要乱?还请旷宗示下。”
在朱正阳看来,旷寒柔会比他得到更确切的消息,他来打听一下,也好做出些应变的准备。
旷寒柔心里还是挺欣赏这个朱正阳的敏锐,自己宗内的太上长老们就没一个比他更敏锐的存在。
其实她也有心把朱正阳吸收进千旷宗来,更确切的说,是想把骊人宗融合进千旷宗,那千旷宗的实力就能提升一位,因为骊人宗有五位术王的,还有百多年来的积蓄,也不可小觑。
还有就是十年之内,千旷宗可能要损失两位‘术王’级的太上长老,他们的寿命接近三百,大限到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命运,哪怕是‘术皇’,也超不过三百年寿命,这是个寿数的‘顶’。
但是旷寒柔不会提出把骊人宗融进千旷宗这样的话,自己不答应朱正阳的追求,再提这样的要求成什么了?这不是交易,只是一种大势,人家乐意加入千旷,那没得说,不乐意的话,强求不来。
毕竟在千旷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比如十二正宗的前三宗门,那实力都更强,术皇都有两位以上的,要投也是进更强势更有底蕴的前三宗,没可能进第六的‘千旷’。
除非朱正阳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旷寒柔肯定会同意。
让她说这个话,她铁定张不开嘴。
仙器的出世,引起世界的动荡是肯定的了,魔劫会否降临,也只是时间问题,这点她不怀疑。
到时候千旷宗何去何从,旷寒柔也有思虑,最基础的保障是和‘缥缈’‘玄真’的秘盟不变,在这个大基础上,再扩大势力的联横合纵,诸宗精诚携手共赴劫难。
朱正阳既然问了,不妨透露一些消息给他,让他也产生一定的压力,以思虑骊人宗的去向。
“仙器,我已经见过了,而且出世的仙器,不止一件,未来这世界的动荡是肯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你们骊人宗,也提前做一些妥善的安排吧,五阴墟的异魔可能会有异变。”
“异魔劫数已经传开,太多人也知道的,对了,听闻玄真门惊变,整个山门舵地消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人说是不是和千年前五阴宗的遭遇一样?旷宗你与玄真门周玉仙关系也不错,可知其中的详情吗?”
旷寒柔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玄真门舵地消失之后,我在缥缈宗见过周玉仙,关于玄真门惊变的内幕,她虽没说什么,但我也知道应该没什么大碍,有可能是针对未来魔劫做出的应变吧。”
“呃,原来如此。”
朱正阳面上出现恍然神色,如果真出现了什么大问题,周玉仙肯定要求助缥缈和千旷。
而缥缈和千旷两宗一直与玄真门关系不错,这两宗近期没有任何较大的动作,只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没有受到玄真门惊变的影响,具体内幕是什么,真没人知道,毕竟宗门舵地消失,是大事件。
旷寒柔不会告诉朱正阳实情的,若是把周玉仙怀有仙器的事讲出去,谁知会引来什么祸患?
毕竟她和朱正阳的关系没那么近,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他给传出去,那就麻烦了。
周玉仙怀有仙器,就是千旷也有依仗她的念头了,为什么要传出去呢?破坏秘盟不说,连朋友都没得做,现在的周玉仙可是颠峰术皇呀,有这样一个盟友,旷寒柔都认为是一种优势,就算她再冷淡孤傲,也要为了宗门着想呀,做为一代宗主,该有的胸襟气度还是有的嘛。
“还有一个事,不知旷宗有否听说。”
“什么事?”
“前些天在昆顶附近的万州城,曾有万丈皇气冲天,世间传有奇才晋登‘术皇’,而之后,昆顶宗主林宗吾,和天元宗主向元天,就失踪了,至今没有回宗或在哪现身,如今正传的沸沸扬扬。”
“哦,这事,我倒也听宗内人说起,但不知内情,向元天和林宗吾这样的顶级强者怎么可能消失呢?不过,万丈皇气,有点夸张了吧?当年我晋升术皇,冲天皇气也不过千余丈,万丈……”
旷寒柔认为简直不可能,强个一倍两倍的,我能相信也能接受,强十倍的话,难以置信啊。
“是啊,万丈皇气,这牛皮就吹破了,旷宗,我也没其它事,就是问问你这些。”
“嗯,”
旷寒柔也没有说别的,一脸淡然,送客的态度。
朱正阳咬咬牙,等不到她说那句话呀,他心里一叹,既然你不说,我也只好另择良木了。
“打扰了,旷宗。”
言罢,朱正阳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