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一听这话的味道就非同寻常,看了看吴辉的紧张神色,易军一把拉着他走进了自己那辆卡宴之中,递给吴辉一根烟,说:“说吧老兄,难道你们局里面的这件事,有意外或者疑点?”
吴辉咽了口吐沫,显得极为紧张。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甚至多次出生入死的老刑警,此刻的他竟然拿着烟都有点微颤。因为他现在的敌人不仅仅是那些杀手,甚至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领导路局长了。吴辉定了定心神说:“领导,我怀疑任建新自杀这件事,有太大的疑点。”
说着,吴辉把自己凌晨的所见所闻说了说,并且谈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而易军一听,就明白了路局长的心思——这老家伙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老兄,不用怀疑你们路局,他这是本能的考虑,无非是担心事件影响波及得太大。但是任建新的死,极有可能是有问题的。”
吴辉一听部里来的领导支持自己的意见,顿时来了精神。不过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说了说自己这番考虑的一些不寻常之处:“当然,我这个考虑也可能存在一些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一共有两点。第一点,虽说猜测有人可以从六楼楼顶翻进任建新的窗户,但我觉得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毕竟在那么高的地方,想要翻下去需要太高的技能。”
易军笑了笑:“那是从正常人的角度考虑。老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给我一根绳子,我在你们那栋楼上能如履平地;给我一根铁丝,我能打开你们半个小区。而且我认识的朋友当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所以这些都不是漏洞,完全有人可以做到。”
吴辉倒抽了一口冷气,满腹震惊的看着易军,心道这家伙是什么人啊,他身边的朋友又是一群何等恐怖的角色。部里来的就是不一般,想不到部里面竟然聚集了如此众多的高手。
易军没理会他的震惊,问道:“那么,你自以为觉得第二个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呢?”
吴辉点了点头,说:“第二点,就是我从局里面出来的时候,听监控室的同志们说,整个市局的监控录像显示,没有人当夜出入市局。那么,究竟是谁将任建新推下楼的?这一点,应该是个疑问。虽然您说的那些高手很厉害,但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进市公安局,不但避开所有人的眼睛,还能避开所有摄像头的拍摄,这太不寻常了。因为我们市局安装的摄像头,有好多都很隐蔽的。特别是入门的地方,好几处摄像头都是秘密的,外人根本不该知道,也不该这么轻易的完全躲避过去。”
易军摇了摇头:“老兄,你这个想法不错,但存在一个误区,或者说是最大的疏漏——你怎么断定,推任建新坠楼的那个人,就一定是从外面潜伏进来的?”
“什么!!!……您的意思是……”吴辉的脸刷的一下白了,眼睛之中满是惊骇的神色。
易军则点了点头,沉重的说:“或许,谋害任建新的人本来就在你们局里面。甚至,他本身就是你们局里的干警。那么,就不存在躲避摄像头的问题。”
易军这么一说,一下子就解决了吴辉的疑问。但是,假如易军这个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事态的发展就越来越让人震惊了——堂堂公安局副局长不但涉嫌谋杀案,不但被暗害了,甚至还有可能是被本局的干警给害死的!
吴辉觉得易军的猜测真可谓大胆,真可谓天马行空。但是,他偏偏又觉得,易军的猜测是合理的,能把整个事件完全贯穿起来,形成一个极为合理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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