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看了林宇的眼神有些异样,随即便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自己小心一点。”
林宇应了一声,便轻然转身,朝华西城县衙走去。
华西城县衙门外,一片冷冷清清的模样,鸣冤鼓上依稀可见一层厚厚的灰尘,想必已经很久都未有人敲打了。
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林宇表情微微一冷,虽然事先他就已经知道李文杰仗着自己是刘喜的干儿子,气焰可谓是不可一世,可没想到竟然会嚣张到这个地步。京城派人前来视察下面工作,肯定会提前通知地方官员做好迎接工作,更何况他不久前已经让衙役去通传了这件事。
林宇冷冷的瞥了一眼鸣冤鼓,随即上前几步,抓起鼓槌重重的敲打起来。顿时间咚咚锵锵的鼓声便已响彻云霄。
过了片刻,两个衣衫不整连连打着哈欠的衙役满脸不耐烦的表情走了出来。嘴里大大咧咧的开骂道:“你是谁啊,大早上敲什么敲,赶着去投胎啊……”
林宇冷哼一声,喝道:“你还不配和我说话,快点让你家县太爷出来!”
两个衙役闻此言,顿时间便来了精神,相互对视一眼,嘿嘿的笑了起来,没好气的喝道:“你当我家县太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嘛,赶紧滚,不然的话,小心大爷我对你不客气,先打你三百杀威棒再说。”
说这话时,两个衙役便习惯性的去拔腰间的佩刀,这一习惯性动作,他们可没少做,对于那些喜欢告状的“刁民”可谓是屡试不爽。
不过这一次,他们平常见得那副景象并没有出现,林宇并没有被吓跑,就连常见的惊慌害怕的表情,他们都没见到一丝一毫。
林宇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冷然喝道:“快点让你们的县太爷出来迎接,不然的话,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两个衙役平时嚣张惯了,他们可是李县太爷的人,一般都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如今被林宇这么一喝,顿时间便感觉不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一点的颜色看看,自己就没法在这一带混了。
两个衙役打定主意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立即拔出佩刀,嘴里“啊,啊”的喊着,像两条发疯的狗一样朝林宇身上扑去。
被围观的本地居民看到这一情景,便替这个少年郎捏一把冷汗,纷纷摇头叹息。
砰,砰!
两个衙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自己的整个身子就已经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大门之上。
两个衙役见此情景,知道这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主,急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顾不上刚刚摔得疼痛,直接就朝衙门深处跑去,其中一个由于跑得过急,还又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惹得围观众人哈哈大笑。
走进华西城县衙后院,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十分华丽的房间,可是里面的摆设却是出奇的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张床,甚至连张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
不过这一张床却足以占据了这个房间的十之六七。如果你要是觉得这个房间非常小,那你可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这个房间不但不小,而且还很是宽敞,宽敞到里面可以放得下一张让十几个人同时睡下的大床。
大床之上,一个肥头大耳满肚油肠的中年男子的左右怀里,各抱着一位容貌较为姣好的女子。上面看着一张丝滑的香被,里面则是三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像三条蛇一样相互缠绵。
中年男子肥嘟嘟的大脸上满是yin然邪欲,像野猪拱白菜一样顺着一个女子的脸颊一直拱到了脖子上,待他正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候,这时门外突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文杰此时的心情就是一个正准备攻城拔寨的将军,突然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命令一样。对着门外怒声吼道:“你奶奶的大狗熊,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大清早的就来扫老爷的雅兴。”
门外一声恭声应道:“老爷,真是大事不好了,有一个自称是兵部侍郎之子的人正在衙门之外等候,说是兵部侍郎林浩林大人随后就到,要老爷您赶紧出去迎接。”
听完门外手下的禀报之后,李文杰的表情顿时间就暗了下来,嘴角微微颤抖的喃喃自语道:“难道干爹派过去的人失手了……”
“老爷,老爷……”门外又响起来两下急促的喊声。
李文杰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他虽然有东厂刘督主做靠山,不过兵部侍郎林浩还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可以得罪起的人物,更何况林浩身上还有当今圣上的御旨。
而且他还听说林浩这个人一向清廉,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就连自己的亲戚手下犯事,也都是一视同仁,从来都不收属下的任何孝敬之物,对那些贪官污吏更是恨之入骨。若是自己做的这点事情让他知道了,恐怕就是刘督主出面,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自己的小命。
想到这些,李文杰急忙抓起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可是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衣服,立即转身望去,只见正是那个差点被自己直捣黄龙的女子,用细滑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还朝他娇滴滴的笑了笑,很是**的叫道:“老爷,你就这么走了吗,奴家还想要呢……”</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