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同,宝刀需要人气的滋养,它太久没嗜血了,给它点汗气解馋也好。”魏寒涨红着脸狡辩。
齐益佳就摇头笑笑,不再征询谁的意见,伸手拿起那堆物品最上层的一个类似荷包的布袋,布袋上绣着一对鸳鸯,针脚细密做工精致,不似现如今机器绣制品。布袋里有硬物,鼓囊沉甸,齐益佳轻微摇晃,里面就发出轻微磕碰声。
打开袋口齐益佳取出里面的物件,居然是两个金锭和一个银锭,还有些铜板,齐益佳首先观看了成色,又掂了掂分量,似乎像真家伙。他的眉心就蹙了起来。
他抬眼看向众人,就发现所有的目光都略过紧张的紧盯着他的手,更有甚者,那个阿娇手里的录像机都定定的对着他的手,一刻不放过。
“各位放轻松点,不过是两个金子和一个银子,真伪还待定。”齐益佳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布袋。
“能放轻松吗?这一个银锭就值一百万,我们都拿去鉴定过了。”苏依娇口无遮挡的脱口而出,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米筱筱就用手肘使劲的撞了她一下。
虽然吃痛,但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苏依娇发出一声‘哎哟’的痛叫后,赶紧闭上了嘴。
“哦?鉴定书拿来我瞧瞧。”见众人都没动,他摇摇头放下布袋,又一一拿起每样物件,一个银簪子,稀疏平常,但是兰郁却似乎很重视,因为她在他拿起的时候说了声,“小心轻放,那是翟缙最重视的东西。”
“哦?”齐益佳不得不又仔细看了两眼,的确没有多珍奇,可能因为是个女人的物件,所以才会珍视的吧。
齐益佳看下去,一块椭圆形黑色腰牌,上书:锦衣卫镇抚司翟缙。
还真是,齐益佳心里又叹气,他们不会是为了糊弄人提前做好的吧。再仔细观察,腰牌质地和上面字体的雕工都很精细,还真不像作假。
齐益佳接着看下去,一件披风、一条白绫裤,一件长袍,一根镶嵌着三块玉石的腰带,每看完一样,齐益佳的眉心就蹙得更紧了些。到得最后,他伸手要魏寒腿上的那把刀剑时,神态和语气都显得过于严厉和强悍。
“看了这么多这么久,你能看出点玄机不?”魏寒还是抓住刀剑不肯松手,眼看齐益佳看了一样又一样,却没发出半点评价,已经开始质疑他的鉴赏能力。
“我曾破获过几起走私案,为此专门进行过文物鉴定的专业培训,你说我能比你看走眼?拿来。”
魏寒咋了咋舌,乖乖的把宝刀放到齐益佳手上,“当心点,刀很锋利。知道这是什么刀吗?”
“锦衣卫拿得不就是绣春刀咯。”
“聪明!”魏寒对齐益佳比了个大拇指,“货真价实的绣春刀,虽是六百年前的物品,但是对我师父来说,也就是三个月前的随身品,小心点,这可是他的吃饭家伙。”
听魏寒这样说了,齐益佳看刀的神情就更加审慎。
像他自己说的,正因为曾经接受过专业的培训,所以比常人更有鉴赏力,这一样样看过来,他已经肯定了有几样确实是古物,如果这把刀如魏寒所说是货真价实的绣春刀,那是不是翟缙明朝人的身份就能坐实?
突然齐益佳就觉得有些心慌,他是来找驳斥兰郁她们谎话连篇的证据,却不想越检验越心惊,每一条线索都让他感到,翟缙真的有可能是她们说所的明朝人。
这颠覆三观,颠覆科学的事要怎样让自己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