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也好。”司夏说着,点了点头,只觉得笼玉有些不对,暗自吞了一枚药丸,这药丸还是何云书专门给她的,能解百毒,心里只默默地想着,若是真是她猜想的那般,那必定是决不会留下笼玉了,司夏的手慢慢紧握,却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只得微微松手,看着自己白皙手指上面的那个烫伤,不由得微微皱眉,轻轻呼了几口气,热气却让那里更痛了,司夏只得作罢,暗自忍着。
安宁郡主抱着何云书回了自己的阁楼,换了王府中最得力的大夫过来,谁知大夫看着,竟然只摇头叹息,暗自不语,安宁郡主被这吓得不轻,急忙问着,“他没有办法了吗?”安宁郡主看着,只觉得有些愧疚,声音不由得软了几分,“可是,我记得我下手根本没有那般重的。”
“非也,”那老大夫说着,“不是郡主的那一掌,他本来就有怪疾,难以医治。”声音带着几分看破生死一般的淡然,这怪疾想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之前只在医术上面看到过,据说那怪疾还得有缘才能解开。”老大夫说着,还拍了拍安宁郡主的肩膀,“郡主,看开些。”
何云书听到这话,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什么看开些,本神医还有救好不好,那怪疾他是知道的,只是钻研了许久还是没有解开,但是他这不还是顺遂地活了这么久,这什么大夫啊,何云书这般想着,真是活生生被气吐了血,安宁郡主看着,只觉得愧疚不已,急忙问着,“他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吐血?”
“心火太旺了。”老大夫说着,慢慢走了出去,带着一抹高深莫测地微笑,“郡主还是好生照顾,说不定这孩子还能多活几日。”
转角处,老大夫对着西安侯爷笑着,“侯爷,您这般又是为了什么,就是想看着郡主着急吗?”
“我只是在那个小子身上看到了几分希望罢了,”西安侯爷说着,“你刚刚说那小子身上有怪疾,可有什么办法?”西安侯爷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的好友,这好友也是高深莫测,一身医术无人能敌,这般想着,“那小子,”西安侯爷微微皱眉,“只要他不像太子那般就好了。”
“你这是……”老大夫看着,笑了笑,“他身上的怪疾还需机缘,不是药石可解,”声音带着几抹幸灾乐祸,老大夫说着,“他必定不是太子那类人,只是他与郡主的缘分,还得看他二人的缘分,毕竟这孩子身上还有一段未了的孽缘。”
空气一瞬间,很安静,西安侯爷静默了片刻才说着,“你是不是认识那孩子?”
老大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实不相瞒,我就是那孩子的师父,只不过他经历了一些事情,还没有堪破业障。所以还是这般模样,他日,真正看透了一切,便又成为火凤神医了。”声音带着几分肆意,“你只放心,我这徒弟向来痴情,否则也不会一直是这般模样。”
西安侯爷听着,老大夫只觉得有掌风凌厉,还没来得及躲闪,耳边就滑落一缕头发,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开口道,“你们父女都是一般模样,一言不和就挥掌,真该好好改改你的性子。”
“不用你管。”西安侯爷咬牙切齿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老大夫看着,只回头望了望安宁郡主的楼阁,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老爹我说服了,姑娘可就靠你自己了,”说着,摇了摇头,低声轻叹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唉,徒弟什么的,都是债啊。”
何云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面上虽然还是一脸冷淡,但是心里却早就不耐烦了,到底又是哪个在背后算计他?说出来,他绝对不会下毒,说出来,他绝对不会扎针,说出来,他绝对不会放毒蛇,何云书心里想着,最后一个是真不会,他没有毒蛇。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宁郡主在一旁说着,“我听说你体内还有怪疾,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带着几分矜贵,安宁郡主走在床边,何云书醒来,一时还有些迷茫,只愣愣地看着安宁郡主,“我不知道。”何云书微微皱眉,立刻反应过来,瞪了安宁郡主一眼,他刚刚醒来的时候会有些迷糊,别人问什么就会答什么,安宁郡主看着,何云书又恢复了平时一般的冷淡,没有了刚刚的软萌,不由得有些惋惜,何云书看着安宁郡主略带惋惜的面容,又狠狠地瞪了安宁郡主一眼,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缺点却被安宁郡主看到了,若是别人,他肯定是二话不说就洒药,但是这个是司夏的表妹,若是他胡来,司夏肯定又要生气了。
何云书微微皱眉,看着面前的安宁郡主,“这一点,你不许说出去,否则,”何云书眼里闪过丝丝威胁的光芒,“我会让你后悔的。”
安宁郡主看着,只得暗自皱眉,“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真是……”安宁郡主这般说着,“说不说出去,看我的心情。”
何云书听到这话,只冷冷地扫了安宁郡主一眼,“我身上的怪疾,你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