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里的匕首带着几分寒光,司夏瞧着何云书,面色一沉,寒光一闪,司夏的手腕出现了一道伤痕,鲜血流出,司夏瞧着,把手放下何云书的心口处,何云书的心口还残留一道伤痕,司夏先前在医书上看到过一些诡异的病症,自然也接触到一些异常的治疗方法,此刻便是她曾经看过的一例,司夏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这般想着,司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忍冬,去把我的那一副银针拿来。”
忍冬在外间应着,退了出去,拿着银针匣子进来,看着温泉里面的情况有些惊讶,“小姐,这是怎么了?”微微有些惊讶,忍冬问着,司夏却没有闲心来回答,只低声说着,“过来给我搭把手,把何云书弄上来。”
忍冬听着,急忙过来帮着司夏,司夏的手腕还在流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倒是有不小的声音,忍冬看着,“小姐,你的手还在滴血,要不要包扎一下?”忍冬小心翼翼地问着,总觉得眼下的小姐周身都是低气压,忍冬实在不敢轻易去触小姐的霉头,这般想着,面色也是一凛。
“不必,你去外间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司夏说着,流血的手又继续放在何云书的心口处,司夏手捏一根银针,在自己身上落下两针,止血,以防止血液流的太快了,另一只手则是飞快在何云书身上落着,银针在司夏手里飞舞,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司夏面色渐渐苍白,银针却变得殷红,一滴鲜血在银针之上,欲坠不坠,带着几分诱惑,像是星辰一般,司夏额头上冷汗冒着,这是她第一次将银针用得这般出神入化,司夏有些无奈,看了看何云书有些红润的脸颊,总算送了一口气,只是何云书的脉搏依旧没有动静,司夏瞧着,眉间微微蹙起,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按照道理说,既然何云书面色渐渐红润了起来,那么脉搏也该回来,为什么会出现眼前这个状况?司夏瞧着何云书,眉头拧上来,带着几分不悦。
何云书此刻只觉得自己在混沌之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觉得昏昏沉沉,想要沉沉睡过去,再也不愿意醒过来,何云书这般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瞧着,像是困倦极了,终于找到休息的场所一般,何云书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司夏此刻有多着急,只闭上了眼睛,终于昏迷了过去。
司夏看着何云书,刚刚恢复的脉搏此刻又重新归于沉寂。司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十分懊恼,这般想着,不由得瞪了瞪何云书,眼眸中闪过几分暗色,瞧着,竟然多了几分凶光,司夏手里的银针泛着寒光,看着多了几分危险,司夏落针,偏偏挑一些人体的生死大穴,每一个穴位都足以定人生死,这般想着,她的银针越来越快,寒光越来越迷离,司夏面色苍白,嘴唇更是没有丝毫血色,手腕处还在还在往外汩汩冒着鲜血,何云书心口处的匕首伤痕正在慢慢变小,嘴唇也恢复了些许血色,面色红润,像是活生生的人一般,只是脉搏和心跳还是没有恢复,司夏终于力竭,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司夏两眼一黑,终究还是昏迷了过去,倒在何云书身边,除了心跳和脉搏证明能够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之外,司夏身上没有半点活人的征兆,倒是比何云书更像是死人。
忍冬进来看着这样的状况,顿时吓懵了,只得请了王爷,王爷却依旧没有回来,只派了御医前来,忍冬看着,替小姐不值,彻底寒了心,只盼着小姐能够早早离开王爷,这般,对小姐,对王爷都好,忍冬恨恨地想着,诅咒着王爷。
御医先是看到了何云书身上的银针,大赞了司夏的手法精妙,接着,看了看何云书身上的症状,只觉得奇怪,最后只得摇头,有些惭愧地说着,自己身为御医多年,确实没有见过眼前这般诡异的症状实在无能为力,说着摇了摇头,忍冬急忙带着御医去见王妃,王妃面色苍白,脉搏平稳,看着倒像是睡着了,但是御医可不敢这么说,只得含糊其词,说什么好生休养,日后必定会渐渐好起来的,御医这般说着,不敢抬头看忍冬的目光,忍冬心里大骂庸医,目自然带了几分谴责的意味,只是碍于御医的面子和王爷的身份,忍冬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用目光杀死面前胡诌的御医,御医回身,“老朽无能为力,姑娘若是不信老朽的诊断,便去请旁的御医过来,老朽敢担保,其他御医也是这般,”这位御医说着,目光却不敢直视忍冬的目光,略微有些闪躲的意思,忍冬直盯着御医,虽说这般不甚礼貌,但是小姐的生命定然比那些虚礼重要。那位御医没有办法,只得开口继续说着,“不过,姑娘若是有本事的话,可以请太医院里面最是德高望重的姚太医过来看看,不过姚太医很久没有接诊过了,除了皇帝,没人可以请动姚太医。”御医说着,看着忍冬,好心试探着,“要不然,姑娘还是算了吧?”带着几分疑问,但是语气是极其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