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晴欢走了进来,行了一礼,“王妃,奴婢检查了王爷的伤势,眼下已经拔出了箭,若是夜间不发烧便算是熬过了这一劫。”晴欢说着,看了司夏一眼,“眼下,忍冬姐姐在那儿照顾着王爷,屋子里面的血腥味散了不少,王妃要不要亲自去看看?”晴欢试探地问了一句,看着司夏的神色,似乎有些想要自己亲自去看看,司夏摇了摇头,又点了头,内心其实也有些纠结,最终只得开口,“屋子里面,血腥味还大吗?”司夏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想要去自己亲自看看,总归是自己的夫君,亲自看看才放心。
晴欢点了点头,“其实屋子里面什么味都没有了,忍冬姐姐担心王妃过去,早就通风了,只是王爷眉间紧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了。”晴欢这般说着,司夏更想去了,只得站起身,小声跟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商量着,“我们去看看爹爹,不不要闹脾气好不好?”说罢,对着晴欢浅浅笑着,“走吧。”
晴欢扶着司夏慢慢走着,就只是一墙之隔,晴欢推开了房间门,屋子里面果然没有血腥味,司夏进去,忍冬行了一礼,“小姐,你可算是过来了,刚刚王爷一直叫着您的名字。”忍冬说着,扶着司夏到床边,司夏看着木双笙的眉间果然紧紧皱着,多了几分难受,司夏纤细的手指慢慢摸上了木双笙的眉间,“我在。”声音软糯动听,“别怕。”司夏说着,安抚地摸了摸木双笙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到木双笙被包扎的伤口,也真是难为何云书了,木双笙的伤口在左右两肩,何云书却硬生生包扎出了两坨粽子,还是模样其丑无比的粽子,真是,煞费苦心了,司夏笑了笑,怪不得何云书临走之前笑得那般可疑,原来是因为这个。
晴欢看着司夏总是盯着木双笙的伤口,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王妃,需要奴婢重新包扎一下吗?”
“不必了,何云书既然这般,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仔细看过了,包扎得很好,”司夏忍住笑意,认真说着,“更何况若是重新包扎,他定然要再受苦,何必呢?”司夏声音低沉,看着木双笙睫毛微微颤抖,知道他快要醒来,就在床边守着,吩咐了晴欢和忍冬去做些清淡的小菜,不久,木双笙醒来,就看到司夏坐在床边,浅浅笑着,木双笙只觉得身上的伤都不再痛了,司夏的笑容就像是春风一般,拂去了木双笙心中所有的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