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张浩这个回笼觉一睡就睡了近十个小时,起床伸了个懒腰,猛灌了一茶缸水之后张浩来到后院,摆开架势开始打拳,这是从三岁起就养成的习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反正就是从小没打过针,吃过药,而且,这个套路从他三岁开始练起就没有变过,十二式,每式八到十个动作,全练下来大概十几分钟,张浩一口气要练三遍,十几年的时间里,张浩将这套拳打了至少一万多遍,从来没有间断过。
近一个小时的高强度肢体动作让张浩全身都汗湿透了,从后院的井里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先灌了一口,然后整桶水当头浇下去,浑身凉的打了个哆嗦,张浩这才舒爽的长出了一口气,感情他这近一个小时的高强度运动中,呼吸也是极有讲究的,这套拳练的可不止是胫骨,还有内气。
将身上擦干净,刚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有人上门了。大憨,二虎,胖墩,三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都是跟张浩住同一个巷子的老邻居,张浩年长他们几岁,几个小家伙从小就爱跟着张浩玩。
“浩哥,我们没来迟吧!”提着一个鱼篓子的大憨率先道。
“没呢!迟,早,咱们也就干一个小时的活。”张浩没多跟几个小家伙闲聊,转身就到堂屋的门后边提了两个竹制的夹子出来,当地人称之为鳝鱼夹子,有半米长,被它带齿的夹口夹住,即便以鳝鱼的滑溜,也很难逃脱。
“我说浩哥,咱们怎么就不能多夹一会呢!一个小时,顶多夹几斤,不够咱们几个吃的啊!”年龄不大,个子却不小的二虎接话道,一旁的胖墩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懂个屁,咱们县城周边的小沟沟就那么多,今天夹多了,明天就没那么好夹了,得轮着片来,只夹大的,放过小的,这样才能夹的长久。”张浩训斥了一句,就从房间拿出两个手提的电瓶,电瓶的一头系着一个头箍,上面装着大灯泡,戴在额头上,正好可以照明,能够看清河沟里的鱼虾。不一会,两灯,两篓,四个人就出了门。
榕城县不大,方圆也就两公里,不一会几人就来到了城郊的农田区,找了条不大的河沟,张浩跟大憨一左一右沿着河沟两边开动,二虎和胖墩各提一个篓子跟在他们后边装鱼货,几人的样子很熟练,不一会,就收获了不少。
一个小时不长,却足够几人寻遍好几条河沟的,不一会,几人来到了一处平时他们很少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城郊一个村庄的墓地集中区。
“浩哥你听,那,那边有动静。”胖墩的声音明显有些惊慌道。这一片虽然他们晚上很少来,却也并不陌生。
果然,在胖墩的提示之后,几人停了下来,看向不远处的那片乡村墓地,由于张浩和大憨头上戴着灯,两个大电灯就这么远远的照过去,影影绰绰的看到一片林立的墓碑和坟堆,恐怖的气氛吓的胖墩这种胆小的孩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却不想他刚才就站在小河沟旁边,这一退,直接就退到沟里去了。
“哎哟!”胖墩一屁股栽到河沟里,手里的鱼篓翻倒而出,张浩夹的那些鱼货趁机一涌而出,逃出升天。
张浩的反应奇快,很快就走了两步,将栽在沟里的胖墩拉了起来,看了一眼倒在沟里的鱼篓子,没好气的道:“瞧你这胆小鬼,害我白忙活半天。”
看着一身稀泥的胖墩,大憨却没笑出来,他眼力好,头上有大灯,就刚才往墓地看过去的一瞬间,捕捉到了两个人影,当然,此刻他心里并不认为那是人,谁叫这是墓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