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门紧锁,想起今天一早出门时,潘银花对他说的话:“你就安心上班吧,我在家里会好好呆着,绝对不乱跑。”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为什么那个年轻人和他素昧平生,却一眼看出了他有可能会被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到底是年轻人神勇广大,还是年轻人听到了什么传闻?又或者是,年轻人于脆就是潘银花的姘头?
一边想,万户侯一边悄悄打开了房门,还好,门没有从里面反锁,他的一颗心又放下了大半,也许真是冤枉潘银花了,如果潘银花一个人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呆着,没有奸夫的话,他以后再也不怀疑她了,好好和她过日子。
推开门,万户侯见客厅没人,房间中,也没有一丝声音,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来到卧室,卧室的床上,潘银花侧躺在床上,香肩露在被子外面,头散乱,背对着万户侯,睡得正香。
呼……万户侯长出了一口气,谁说他的女人出轨了?谁说他是绿帽子男人呢?呸,他从来只戴红帽子不戴绿帽子。这么一想,他不由对施得的多嘴暗暗埋怨,又为自己无端怀疑潘银花的不忠暗暗自责,多好的女人呀,虽然没有工作,却天天在家里安心地等他归来,她长得那么漂亮,肯嫁给他,是他的福气,他应该珍惜才对。
一边想,万户侯一边悄悄地朝潘银花走去,想给她一个惊喜。他伸出双手,轻轻地落在潘银花的肩膀上,微一用力,想将她扳过来,不料手刚落下,潘银花却娇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死张扬,你还要呀?你太猛了,我都受不了了。你让我睡一会儿,成不?求求你了,要不等我家那位回来了,他看出我无精打采,就怀疑我外面有人了……”
“……”惊愕了片刻之后,无名怒火蓦然升腾而起,奶奶个熊,千提防万小心,没想到,潘银花真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那个年轻人还真没有说错,最爱的人伤他最深
张扬是谁?谁又是狗日的张扬?
奸夫淫妇万户侯火冒三丈,也不说话,回身一看墙角扔着一把扫帚,他弯腰捡起,转向就朝卫生间走去。
自己家的房间布局,他再清楚不过了,客厅和卧室只有淫妇没有奸夫,不用想,奸夫肯定正在厕所里。万户侯才迈出卧室门,没留神迎面走来一人,一下没收起脚,“砰”的一声,和来人来了一个迎面相撞。
这一下撞得不轻,万户侯当即撞得鼻青脸肿,额头上迅起了一个包,而且鼻子也流血了,本来被人戴了绿帽子就已经够窝囊了,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还会撞头,真是倒霉到家里了,他当即二话不说,也不看和他撞在一起的人是谁,扬手就打了对方一扫帚。
“哎呦”对方被扫帚打中脑袋,痛得大叫一声,伸手夺过万户侯手中的扫帚,回手一扫,不偏不倚,正打在了万户侯的脸上,当即在万户侯脸上扫出了几道血印,“你他妈的谁呀,敢打老子,活腻味了不是?”
奶奶个熊,在他家里睡了他的女人,不但敢还手打他,还敢骂他,天下还有这么嚣张的奸夫?万户侯怒火冲天,几乎失去了理智,定睛一看,见眼前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寸头极短,接近光头,戴一副黑框眼镜,长得很文质彬彬,乍一看,眼镜衬托得他很有文化气息,光头却又让他显得十分凶悍,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三角眼,凶光毕露,用一个最恰当的形容词形容就是——斯文禽兽。
张扬,对,刚才听潘银花叫他张扬,那么眼前的斯文禽兽肯定就是奸夫张扬了?万户侯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名字叫张扬,人也真够张扬的,他用手一指张扬的鼻子:“你他妈的是不是叫张扬?”
施得无意中出于好心指点万户侯小心最爱的人伤他最深,却再一次无心算有意,让万户侯终于捉奸成双,现了潘银花的奸夫居然是张扬,施得肯定会在惊讶之余哈哈大笑,笑天道好还,笑世间的事情果然都有内在的联系,哪怕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之间的一次对话,也会无形中对所有事情产生不可低估的影响。
宝马张刚刚划破了他的轮胎,宝马张的儿子张扬偷人的丑事,就被他无意中揭露,如果说背后不是他出于好心要帮助万户侯的出点,那么今天的事情也许不会生。
当然,更让施得想象不到的是,今天的事情,会以一种怎样惨烈的方式收场,又会对他和杜清泫的交手以及和信誉集团、百厦集团的较量,产生怎样深远的影响。
“我他妈的当然是张扬,我不是张扬,难道你他妈的是张扬?”张扬手中挥舞着扫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屙样,而且他浑身上下只穿一个内裤,就如手拿扫帚的内裤正穿的中国式人一样,“你他妈的又是谁?不想活了是不是?敢打老子,老子今天非灭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