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事儿,你在青石城外叫我应战,我出来给你身份玉牌,”南特淡淡地发话,“当然,我是孤身追杀你……你会死在我的追杀下。”
“啥?”陈太忠愕然地张大嘴巴。
“你死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是吧?”南特面不改色地回答,“顺便提升一下我的个人形象。”
“你你,”陈太忠登时就无语了,好半天才说一句,“你居然好意思说,庾无颜做事没有下限?”
“他当然比我下限低,”南特理直气壮地回答,“你是跟他不熟。”
“不跟你废话了,”陈太忠一转身,电射而去,洪亮的声音兀自在空中回响,“告诉周家,不许有人晋阶灵仙……谁敢晋阶灵仙,我必诛其人,并诛连百人。”
南特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好一阵之后才摇摇头,“好狠啊,这下……周家是彻底完了。”
一个家族,若是长久不能出灵仙,必然会分崩离析、泯然众人——别的不说,周家的很多财产和资源,就会被人一点一点地压榨干净。
遇上那实力强横又吃相不好的,直接就夺产了。
所以这个要求提出来,南特就知道,周家完了,陈太忠的做法,只不过是不见血的灭族……
青石城外,侍卫看到城主安然无恙地归来。开心地迎了上去,“城主您没事吧?”
“陈太忠那厮委实阴毒,居然暗算于我,”南特一张嘴,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灰白地发话,“六张高阶灵符。没有留下此人,等我伤好之后,誓杀此人!”
“泥煤!”隐身观测的某人,直气得呲牙咧嘴暗暗跳脚,“南特,就你这猥琐样儿。也敢说自己有下限?”
不过南城主这番做作,倒也不是全为自家脸上贴金,起码他表明了一点——六张高阶灵符,没有留下某个人,这个人的战力得有多恐怖?
褚家和陶家虽然紧守村落,但是在青石城也留了眼线,又有通讯鹤传递消息。这种惊天的大事,他们没理由不知情。
当天晚些时候,陶家峪议事堂里,十几个人坐在那里,神情肃穆地议论着此事。
“南特这话,绝对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一个年轻的九级游仙发话,他忧心忡忡地表示。“要不是陈太忠担心他背后的势力,还有官府的战兵……南特他估计就回不来,陈太忠连老弱妇孺都杀,杀不了他这个受伤的?”
“南特的战力,你真的不要小看,他底牌很多的,”另一个白发老头驳斥他。这也是个九级游仙,“别的不说……在座的,谁听说过迟滞符?”
“我听说过,”有个中年妇人表态。“归于迟缓符一类,但是以陈太忠的精妙步法,都要中招,这种符必然是出自大家之手。”
“就是嘛,”白发老头点点头,他是比较推崇南特的战力,“南特都说了,伤好了以后,要报仇的,没说要请战兵,证明他还是有信心拿得下陈太忠。”
“陈太忠这种野路子,跟南城主比底蕴,那是要差一点,”中年妇人深以为然。
“开什么玩笑?”年轻人冷笑一声,“陈太忠躲过了灭灵弩炮……那是灭灵弩炮啊,南特他躲得过吗?”
“好了,不用吵了,还是商量一下,咱陶家怎么度过南城主养伤的这些日子吧,”陶家的一级灵仙发话了,很是不耐烦的样子,“现在是南城主受伤了,陈太忠没事……操那么多闲心,有用吗?”
“唉,”一声轻叹传来,却是高高坐在上首的陶欣然,他睁开微闭的双眼,扫视一下在场的众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你们这点分析能力……我真看不到陶家的未来。”
“请老祖指点迷津,”众人齐齐发话。
“南特都说得很明白了,他伤好之后会报仇,也就是说,这期间不会出动战兵,”陶欣然皱着眉头发话,“也就是说……咱们要自求多福了。”
“不能吧?”年轻的九级游仙都吓了一跳,他一脸的愕然,“他给咱们传递这种信号?咱们可是家族啊,杀陈太忠,也是应他的征召而去的。”
“南特本就同情散修,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陶欣然有气无力地发话,“看一个人,要看其本性,不能光看他是不是城主……南特这是要给陈太忠留出时间来,收拾咱们。”
“这不可能吧,南特和陈太忠同流合污?”年轻的九级游仙眼睛瞪得老大,他觉得自己的认知整个都不好了。
“天底下哪里有不可能事儿?”陶欣然不屑地哼一声,“打不过嘛……那还说啥?”
“报,”一个魁梧汉子在门外大叫一声,他无视了众人不满的目光,直接单腿点地。
“报老祖、家主和各位长老,陈太忠出现在峪外,点名要老祖出去见他,不然的话……其他话甚是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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