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学马长嘶一声,脚下腾起四朵云烟就准备飞起,突然蓝龙从远处疾驰而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嘴里大喊着:“等一下等一下,我和师妹告个别。”
……
江西的空气质量还是不错,起码比上海好很多,刚飞离江西的时候还是蓝天白云,临近上海的时候已经是灰蒙蒙一片,赵曼坐在王凡的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心里一直想着蓝龙对她说的话。
就在王凡他们即将离开红瑶族的时候,挣扎半天的蓝龙终于决定争取自己的幸福,飞奔过来拉着赵曼去了个没人的地方表白,意料之中,赵曼发了张好人卡坚定的拒绝,蓝龙也没有失望,原本就是抱着万一赵曼脑袋发热的想法,虽然没有成功,但蓝龙却递给她一包粉末。
“师妹啊,虽然你不喜欢师兄这种老成持重的中年人,但是师兄还是要为你做些事的,这包黏黏药你收好,有机会就用自己的血把它融化让王凡喝了,也许你们能在一起,不过你也知道他的实力,能不能管用,我也不确定。”
感受着口袋里鼓囊囊的黏黏药,赵曼心中为蓝龙祈福,希望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能和他在一起,至于赵曼自己,还是算了吧,有王凡这种男人被她搂着,没必要把自己往火坑推。
“赵曼,龙爷爷人不错,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赵曼冷笑一声,搂着王凡腰的胳膊更加用力,月匈前的两朵柔软被挤得变了形:“副组长,如果师兄是个九十多岁的老女人,你会因为她人不错和她在一起么?”
设身处地想一下,王凡坚定的回答:“如果我喜欢她,会在一起的。”
“那你会喜欢么?”
“呵呵,别逗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亚当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兴奋的说道:“主人,不要说九十岁,我们血族有好多九百岁的女人却依旧很漂亮,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
王凡冷哼道:“算了吧,不是一个品种,没话题。”
“要话题干什么,直接行动就好,大家都这忙,谁有时间聊天啊。”
一通漫无边际的胡扯,叼在嘴里从汽车上卸下来的卫星导航发出明确提示,小球赶紧降落在一栋破败平房后面的野地,这里是上海的郊区,并没有人会来,只有平房里不时传出几声咳嗽,似乎有人被疾病折磨的很痛苦。
平房属于王凡的舅舅,自从李丽去世后,王凡的姥姥姥爷悲痛欲,出门的时候双双出车祸而亡,王凡的大姨独自撑着家里的企业,过了半年也力不从心,随便找个洋鬼子嫁到美国去了,只留下这个以前无恶不作的舅舅在这里。
说他无恶不作有点过分,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有些人的行为虽然法律定不了罪,却比罪犯更让人深恶痛绝。
李刚四十岁前一事无成,姐夫王随风发迹之后就开始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刚开始王随风对这个小舅子还挺照顾,但随着事业越做越大,李刚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从要钱要物提升到欺男霸女,最先看不下去的就是王凡的母亲,找李刚谈判无果之后,为了不牵累王随风索性不再认这个弟弟。
王凡的姥姥姥爷都是知识分子,从小看清李刚的本性恶劣,教育多次却死不悔改,于是果断抛弃这个儿子,之后的几年里,李刚依旧活在王随风的光环下,只不过从明面上变为暗地里,不断答应各种人的要求却不为人家办事,恶有恶报,最后的李刚终于尝到苦果,被打断一条腿,从此沦为上海上流社会的笑柄。
与王随风和好之后,王凡接到过李刚的电话,说是要为以前的过错弥补,准备去给爹妈和姐姐守墓,对于这个说法,王凡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狗能改了吃屎,而且这三个人的墓地都被王随风安排的很妥当,别说要守墓,李刚连扫墓的办不到。
说一千道一万,王凡心里终究是放不下这个母亲唯一的弟弟,这次来上海按着李刚留下的地址找来,就是准备先嘲笑他出尔反尔的行为,然后施舍几个饭钱就走,没想到乍一见之下李刚的生活居然如此窘迫,听屋里的咳嗽声,李刚此时还染上了病。
直截了当的推门进去,用力过猛之下,这扇木门砰的一声断裂,王凡皱眉,跨过脚下的狼藉进屋。屋里的摆设简直可以算是破旧,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木桌和两把旧椅子,摇摇欲坠的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正挣扎着起身。
当先的是一位彪形大汉,胳膊被一个美丽的女人搂着,后面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弟,这是标准来找事的阵容,李刚对这种场景早已习惯,颤颤巍巍跪下去磕头:“大爷,家里已经没什么值钱东西,您能不能放过我这把老骨头?”
再次抬起头时,面前的却一个人也没有,李刚正好奇的找人,身后的王凡就已经从供桌上拿起几支香准备点燃,虽然不喜欢这个舅舅,但也不能受他的大礼,毕竟辈分摆在那,所以李刚刚准备磕头时,王凡就带着赵曼瞬移到他后面,本来小球和亚伦无所谓,李刚的年龄乘以十都没有他俩任何一个的年龄大,可王凡这个主人和三弟都躲了,这两个真正的老人家有什么办法?
以前有人来找麻烦也打过供桌的主意,不过没有一个人像王凡这样恭敬的,李刚狐疑打量眼前人的背影,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脱口而出道:“凡凡?你是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