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有多少血族，就有多少敕令二字变成的流光，这些流光比烟花更绚烂，也更奇异。

流光冲到血族身前的那一刻，敕字变成一条矫健的九天游龙，令字化为一只威武的斑斓猛虎，他们撕咬着血族的精魂与**，每一口都扯下很大一片，也不咀嚼，直接吞进腹中。

龙虎真灵符是龙虎山最强大的法术，是张道陵在人间修炼成金仙之后自从的，这招法术能吸引天地间游历的龙魂虎魄，而龙虎号称天空与地面无敌的生物，被召唤来后，当然也是无敌的。

这里的血族虽然不是整个族群中最庞大的，却也是血族在人间所有高端战力的集合，而清心以一己之力将他们拦下，虽然以付出生命为代价，却也值得称道一番。

龙虎将血族啃食干净之后，再次变成魂魄散开，不是那种三魂七魄分离，而是变成最原本的灵魂粒子游荡在人间，等吸收够了天地元气，再次化形重现人间。

清心的下场也是这样，他的魂魄都分解成最基本的灵魂粒子，也许再过无数个量劫，这些灵魂粒子会重新凝聚在一起，只是到时候还是不是完整的清心谁也不知道，王凡他们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更没有人会知道。

清心化为龙虎真灵咒的时候王凡几人已经跑到很远，可这些人都是修为强悍的异类，能感觉到天地元气的波动，也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力量，王凡忽然从帅龙身上跃下，金刚摆脱帅龙的爪子之后也怔怔的转身看着清心消失的地方，两人的目力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但就算他们将天界看穿，也找不到曾经兄弟的身影。

“啊！啊！啊！”王凡和金刚接连大吼，金刚张着嘴，不停敲打脑袋：“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只是刺破元婴，不会死的么？清心你这个骗子，给老子滚出来！”

王凡眼角流下两行浑浊的血泪，他抓着金刚的衣领不停扇着巴掌：“他刺破了元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他妈的为什么总要瞒着我！”

金刚被打的满嘴飘血，却只是痛苦的叫喊，王凡心如绞痛，同心咒传来的揪，清心死带来的捅，让王凡的心千疮百孔，一瞬间，他想到了亚伦死的时候，想到了王鹤死前的嘱咐，身边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人世让他恨不得将这个天搅碎。

远处，无论是清心还是血族都不见踪影，王凡就算是想报仇也找不到人，但他依然向那里飞去，就算清心已经死掉，但能找到他一片衣角也是好的。

金刚满面的血迹，不动明王的火焰再次冒出来，却不是以往的炽白色，而是乌黑的像是宇宙最深处的黑洞，快要连空间都吸进去。

王凡与金刚疾飞着，帅龙心中担忧，连忙挪到王凡身前，却被他丝毫不讲情面的打开，于是帅龙在他们是身后扯着嗓子大喊：“清心已经死了，你们再去也没有用，想想他为什么牺牲，就是想拖着血族让你们去救茜茜，如果你们想让他白死就浪费时间吧，大不了老子自己去救人。”

王凡没有任何停顿，茜茜在他心里却是比天还重要，可天也是被撑着的，撑起王凡心中天的就是这些兄弟，现在兄弟已经没了两个，王凡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还有心思考虑别的，他不想让亚伦与清心在下面寂寞，如果一定要选择，他会抱着茜茜一起到下面找他们团聚。

生不离，死不弃，这句话不止是恋人的准则。

王凡的身影迅疾如雷，却突然间止住，金刚不知道发动了什么秘法出现在他身前，狼狈的模样掩不住金刚坚定的心境，他的皮肤变得圆润如玉，沉重的对王凡说道：“不要去，回去救嫂子。”

“金刚，你给老子滚开，别逼我杀了你。”

“杀吧，一起长大的兄弟死了，我也乐于死在我们的大哥手下。”金刚低下头，不让王凡看见眼中打转的泪水：“这是清心的选择，他早就准备要死了，你以为那些符咒是随随便便就画出来的？他告我只是会散尽修为，没想到啊，他不止要瞒着你，居然连我也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