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叔,这几天梅梅睡我房间,我睡的是客厅的沙发,我们俩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一丝一毫的愉悦的。”
“小安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但是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疑。”
“爸,姐姐既然回来了,回家住就是了。”
“回来住是应该的。”孟祥生点了点头,“只是,这人言可畏,小安,你爹妈虽然不在了,可咱们两家曾经有过口头约定的,这你也是知道的。”
“叔,时代不同了,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我跟梅梅能不能走到一块儿,还的看我们有没有这个缘分,您说呢?”
“小安,你是不是从国外留学回来了,看不上我们家梅梅了?”孟祥生顿时一张脸就拉了下来。
刚才还对孟繁星黑着一张脸,这一会儿又护上了。
“不是,叔,您误会了,我没有看不上梅梅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毕竟分开四五年了,就算要走到一块儿,也得给时间磨合一下?”
“磨合什么,我跟梅梅他娘结婚之前也就见过一面,之后就结婚了,不也恩爱二十多年?”孟祥生一摆手,不容置疑道,“成亲的事情可以放后,但这婚必须早一点儿订下来。”
“叔,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嘛!”陆希言苦笑不已。
“小安子,叔叔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能有一个好归宿,我就能闭着眼睛去找她娘了。”孟祥生动情道。
“叔,这结婚不是搭伙过日子,这心里头没有对方,日子过得不也没意思嘛?”
“您的意思你,你心里没有梅梅了?”老头儿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
“不,不是,叔,您看能不能给我跟梅梅再相处一段时间,毕竟,我们好几年没见面了,彼此对双方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
“是呀,爸,我才这刚会回来,您就这么着急想把我给嫁出去呀?”
“你都二十二了,别人家像你这么大的闺女早就好几个娃娃了。”老头儿瞪了她一眼道。
“我是学医来的,女孩子生孩子太早对身体不好……”
这个话题有点儿远了。
“叔,咱们喝一个?”
“小安子喝过洋墨水儿,我信得过。”老头儿端起酒杯,与陆希言碰了一个。
最难的一关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这一段年夜饭吃的还算顺利,老头儿高兴,女儿回来了,酒稍微多了一些,没过多久,就有些不胜酒力了!
要不是孟浩和陆希言拦着,他不知道还要喝多少呢,他可是有哮喘的老毛病的。
伺候老头儿躺下了。
“姐,爸每年过年都给你把房间打扫一遍,被单和被褥都换上新的,他就是嘴硬心软……”
“我知道,我明天就搬回来住。”孟繁星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干吗非要明天,今晚就住下就是了,行李什么的,我明天给你送过来。”陆希言呵呵一笑道。
“那就麻烦安子哥呢!”
“小事儿,明天一早,让浩子陪我一起回去。”
……
说好一起守岁的,陆希言自然没有回诊所,孟家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一两间客房总是有的,诊所没开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孟家住过一段日子呢。
“浩子,你姐的事情还没结束,最近诊所附近有不少来历不明的人,有意无意的打听你姐的情况,我故意的把你姐的情况泄露出去一些。”
“什么,安子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孟浩一听就急了。
“你急什么,你姐突然出现在我的诊所里,本来就招人怀疑,如果再来历不明的话,只怕那些日本人更不会放过了,他们现在抓不到人,还不死死的盯着我和你姐?”
“那我姐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了……”
“首先你姐的身份不假,对吧,他们就没办法从这方面做文章,你姐跟我也确实有那么一层关系,身份和关系坐实了,日本人就算怀疑你姐,只要找不到证据,他们也不敢贸然抓人,再说,还有你这个做巡捕的弟弟,有了这层关系,日本人也会有所顾忌的。”陆希言解释道。
“安子哥这是把一切摆到明面上了,只要日本人抓不到证据,就奈何我姐不得?”
“没错,不过,过完年后,你姐得去我那里上班,这也算是一个掩护的身份。”陆希言道。
“明白了,安子哥,你这是不是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是呀,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