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失笑,“莫把你妹妹逗急了。”
“小草,你的手好点没?”三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茶宿边,带着两朵大花的胖阿妞看见小草,抓着竹篱笆欢快喊道。
小草眼睛一亮,“阿妞!小草要和阿妞比!”
阿妞眨巴眨巴眼睛,“比什么?”
“拔萝卜!”
阿妞歪着小脑袋,“我没拔过,萝卜在哪呢,好拔吗?”
小暖看着离萝卜不过四五步的小胖丫,笑道,“你大名也叫阿妞吗?”
小阿妞一脸骄傲,“阿妞是我的小名,我大名叫刘诗雨,‘昔时曾说雨催诗,今朝还要诗催雨’的诗雨。”
“好名字!”小暖盯着小阿妞头上的大花点点头,暗道人家这才是大户人家闺女该起的名字,哪像她和小草,一个比一个挫!
还状元呢!
不想小草也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念道,“我的小名叫小草,大名也叫小草。‘离离原上草’的草,‘青青河畔草’的草,‘林暗草惊风’的草!”
居然还比自己多一句,阿妞撅起嘴。
小暖颇为惊讶,“后两句是谁教给你的?”
小草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云清先生教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秦氏赶忙道,“待会儿收了萝卜,给先生送两个过去。”
“好!”小草立刻拉着阿妞到处找大萝卜。
秦氏和小暖也挽起衣袖从边上开始收萝卜。
“哇——这个好大!”小草惊叹一声,“阿妞,咱俩一起拔!”
“好!”
两个小丫头一起拨萝卜,拔出来后果然跌坐在地上,咯咯地笑。
小暖拔起一个大萝卜,也笑了。
她发现从土里挖东西比从枝上摘豆子更有趣,因为不知道埋在土里的那一截萝卜有多大,每次拔起来时总带着一种美好的期待,这种期待让人一棵棵地拔下去。
“这个更大!”小草抱着一个大萝卜过来,“娘,这个送给先生好不好?”
秦氏看着俩孩子抱着地萝卜,满意地点头,“带着大黄一起去,走侧门,别打扰大堂里喝茶的客人。”
旁边刨虫子大黄立刻跟着跑了。
小草和阿妞一会儿就跑了回来,小声与姐姐分享秘密,“先生家里来了一个大胖子,有这么胖!”
小草比划着,“比三奶奶家的猪还要胖!”
小暖脸色一黑,“你没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吧?”
“小草没有,阿妞问他为什么那么胖,那个伯伯说他是‘心宽体胖’。姐,这四个字什么意思?”小暖不解。
“心宽体胖的意思就是一个人心里没事儿,就会长胖。”小暖解释道。
“胖就胖,为啥说盘呢?”小草眼睛一亮,“难道是说他胖的像盘子一样了?”
多音字是个迷啊,小暖叹口气,“姐也不知道,下次你问问先生。”
“心宽体胖的‘胖’与前边的‘宽’字乃是同意,都指的是‘舒泰’,所以才不念胖,念盘。”跟出来的云清先生笑着解释道。
小暖三人赶忙站起身行礼,待看到云清先生身边的人时,小暖也忍不住张大小嘴。
这人,真的好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