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琳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但她很快隐藏起来。
她转移话题:“对了,你回家过年的时候你同学来找过你。”
“找我,谁,到哪里找我?”
“他说自己叫司徒亮。跑到警局找我,问你回来了没有。”
夏秋一边掏手机一边嘀咕道:“他有什么事干嘛不直接打我电话。”
曹琳耸耸肩:“我哪知道。他当时挺急的样子,听说你还没回来也不留个口信就走了。”
夏秋闻言更加狐疑了。
他拨通电话打了过去。
司徒亮:“夏秋,年都快过完了你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拜年啊。在家玩得开心吗?”
“别啰嗦。”夏秋:“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就在夏秋准备追问的时候,司徒亮试探着问道:“你能不能来一趟我家的卫生室。”
夏秋看向曹琳。
曹琳满腹牢骚:“你还真拿我当司机使唤了。”
话虽如此,曹琳还是调转了方向……
年初四,家家户户还沉浸在春节的喜庆中。
可是夏秋来到司徒亮家的时候,他全家人都阴沉着脸。
跟司徒亮的父母打过招呼之后,夏秋将他拉到门外:“喂,你家到底摊上什么事了?”
司徒亮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开口。
夏秋:“你是要我进去问你父母吗?”
“我说我说。”司徒亮:“我爸欠了一笔赌债,你能借我点钱吗?我知道你在外面认识了不少人,能不能帮我借一下。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的。”
“赌债?”夏秋脸沉了下去,这个忙还真不能随便乱帮。“司徒亮,不用我说你都知道,赌博这个东西一旦陷进去就很难爬出来。你父亲欠的钱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问题是他下次再赌怎么办?”
“不是不是。夏秋,你误会我爸了。他从来不赌钱!”
夏秋更奇怪了:“那他的赌债怎么来的?”
司徒亮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而言之就是司徒亮的父亲被人下了迷药,迷迷糊糊参加赌局,迷迷糊糊输光了家产。
夏秋:“大家都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迷药’什么的一般都是当事人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编出来的吧?”
“我爸那天回来躺了一天一夜才醒!”司徒亮:“而且他在这之前就没打过超过一块钱的麻将。我相信他说的话。”
夏秋示意司徒亮稍安勿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
“我现在就去检查一下你父亲。如果他两天前真的中了迷药,我会发现。你家的赌债我会帮忙想办法。但是如果他说的都是假话,你就得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了。”
夏秋来到司徒亮的父亲面前:“叔叔,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能不能给你把个脉?”
司徒亮的父亲阴沉着脸。
若不是看在夏秋是司徒亮同学的份上估计就翻脸了。
“不用。我很好。”
“叔叔,就把个脉而已。”
夏秋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他是个输光家产的混蛋父亲,自然没有好脸色。
他直接抓起司徒亮父亲的手腕。
可检查的结果却跟他想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