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问过霄纪，当年的情谊是真还是假。

霄纪沉默，没有回答。

但汪景阳心中清楚，霄纪心中最温柔的一面，早已随着山海的覆灭而破碎。

霄纪曾看着那些无法割舍的羁绊，一点点从人世间消失，因为他一个失误的决断，导致众多山海的兄弟姐妹惨死。

那些曾经活生生的面容，就从他的眼中消失。

这种痛，汪景阳深有体会。

但霄纪，恐怕承受的，比所有人都要更多。

九凤有着特殊进化能力，无法承受的痛苦，进化能力会自动修改甚至是删除，可霄纪没有这种能力。

如果当年，他的判断没有出错，或许能够逃过一劫。

他是山海的智囊，是山海的主心骨之一，几乎所有的行动，都是由霄纪部署。

如果那次，霄纪没有选择让山海和圣地一战，如果他早能够想到两位护法亲临，或许不会有那种惨烈的结局。

他没有低估山海的战力，他低估了圣地的战力。

所以，霄纪不仅要承受痛苦，还有自责。

霄纪只是告诉过他，他会负责，也会弥补，如果，那一日会来到，他将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为山海报仇，为自己曾因盲目自大而犯下的错误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