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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继续沉默。
李澄空道:“量力而行,野心太大,需得足够的实力相匹配吧,明明知道做不到,还非要去做,这不是拉着昆俞岛下深渊吗?”
那位长老沉声道:“宗主绝不至于如此!”
李澄空笑笑:“他现在知道昆俞岛的实力不足了,我已经打上门来,还是死不改口,仍要一意孤行,这难道是假的?”
“我们想看看宗主!”那长老沉声道:“让宗主亲自说话。”
李澄空手一提。
杨古奇的脑袋露出巨鼎外,已然睁开眼,神情复杂的看着周围。
李澄空道:“杨宗主,不知有什么话要跟一众弟子们交待?”
杨古奇目光平静如水,缓缓扫过神色复杂的一千多人,又扭头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微笑看着他。
杨古奇声音干涩:“李澄空,我小瞧了你!”
李澄空笑道:“杨宗主,现在还不立誓吗?”
“这个誓我不会发。”杨古奇缓缓而干涩的说道:“我昆俞岛只有站着死的鬼,没有跪着死的人!”
李澄空笑着摇头:“怎么我倒成了恶人?明明是你们主动挑衅要侵略我西阳岛!”
“昆俞岛一定会走出去,不会因为我的死而改变。”杨古奇干涩而沉静,语气中的坚定如实质。
一千多个昆俞岛弟子皆觉得精神一振,昂扬战意汹涌而起,愤怒如烈焰熊熊燃烧,死死瞪向李澄空。
李澄空道:“走出去?即使落得昆俞岛其他宗门一样的下场,还是要走出去?”
“是!”杨古奇沉声道:“昆俞岛的命运要自己掌握,不能困死在这里!”
李澄空摇头失笑:“我西阳岛多数人都不知道岛外的存在,只以为西阳岛是整个天下,也没见着西阳岛没落。”
杨古奇冷冷道:“西阳岛与昆俞岛不一样。”
李澄空笑了笑,摇摇头:“是因为昆俞岛已经被昆俞宗一统,内部矛盾激发太烈,需得转移出去吧?”
杨古奇皱眉。
李澄空道:“一统昆俞岛并不是好主意,可惜还是一统了,所以最终产生了莫大后患?”
杨古奇神色肃然。
李澄空知道自己说中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是担忧昆俞宗分裂?”
“哼。”
“不过分裂而已,那又有什么?”李澄空摇头:“当初也照样是分裂状态,杨宗主,我不想再多费口舌了,或者立誓,或者我将灭掉昆俞宗。”
“哈哈……”杨古奇仰天大笑。
李澄空平静看着他。
杨古奇道:“你真能灭掉昆俞宗,何必多费唇舌?”
李澄空笑笑:“我不想多造杀孽,可惜……”
他目光扫过一千多个高手,大宗师与宗师们,冲杨古奇笑笑:“你说,我如果现在废掉他们,你们昆俞岛还能侵略他人吗?”
杨古奇脸色微变。
李澄空道:“如果你不发誓,那我只能出此下策,为了不让无辜之人流血,也为了不让你们昆俞岛灭岛。”
杨古奇冷冷瞪着他。
李澄空笑道:“杨宗主,你猜我能不能做到?”
“……好,我发这个誓!”杨古奇咬了咬牙,缓缓道:“我如果发了这个誓,你能不动手?”
他看到了李澄空眼中的杀意,显然自己一句话就会让昆俞岛元气大伤,再难恢复。
此一时彼一时,随机应变,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也无所谓。
李澄空点点头:“如果你发誓昆俞岛弟子不侵略西阳岛与天元海诸岛,我不动手,甚至我可以放宽条件,可以让昆俞岛弟子出岛,随意进出天元海诸岛,如何?”
杨古奇皱眉看着他。
他觉得李澄空宽容得有点儿过分。
“我这可是仁至义尽了,你若还不同意,或者你们昆俞岛还不罢休,那只能兵戎相见。”
“好!”杨古奇沉声道:“我以昆俞宗宗主之名义发誓,千年之内,昆俞岛弟子不外扩,不主动进攻天元海诸岛,若违此誓,神人共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