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癸壬柔那最后一击,隐约可见她挥出的一道光芒无比之犀利,居然生生斩破了积蓄酝酿中的暴雷之剑,当时也就坐实了‘癸壬柔’的逆天之名。
非此狂逆,何以得生?
谁都认为癸壬柔不可能渡过此劫时,她却一举斩灭了劫数,晋升神王境成功,更收去了海量的劫威能量。
至此,癸壬柔是真信了陆离所说的一切。
其实陆离自己对于姓名与五行的结合所论的‘运’也不是完全的确信,只是癸壬柔所经历的一切都要经过他的手了,所以他才有信心那么去讲,如果弄出其它说法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癸壬柔是否守护,这一点才至关重要。
那‘羲道惊神剑’这次亦汲取吸纳了不少神王暴雷的能量,对它本尊也是一种加强,神王至威之中自蕴一股王者之息,王者自带一股凛然不可侵的无上威仪。
无疑,王者的无上威仪之息也是助升品质的奇珍,可遇而不可求,因为它不以‘质’的形式而存在。
陆离却能清晰的感应到这柄剑的品质得到了升华,品质的升华就意味着威能更甚,蕴蓄更加充沛,质则更厚。
……
……
癸壬柔已经没有了之前对陆离身怀上品神器的觊觎之心,现在这个男人都算是自己的了,那么属于他的东西岂不就是自己的啊?
她已经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太多太多,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他的深邃莫测,他现在只是境界低些而已,异日他一定会一飞冲天,也一定会超越自己的。
正是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晋升了神王境的癸壬柔反而更加虚怀若谷,在陆离面前更是低眉顺眼的柔然若水。
心中则生出一个想嫁与他为‘妻’的念头,但念头才浮现就又被自己否决了,这样一个人绝非是自己能够拥有的吧?强行占着可未必是福啊,而且他怎么想的,自己也没有弄清楚,冒冒然提出那样的要求,岂不显得倨傲?
这位身怀三千大道中的‘混沌阴阳法’‘混沌五行法’这样的绝大神通,堪称旷古烁今,底蕴之深,不可臆测,对自己这般造就,还有什么可求的?人最怕的就是贪这个念,动妄巨贪之念,必遭奇灾横祸。
癸壬柔无疑是绝顶聪明的性子,尤其在生死一瞬间,叫陆离保命逃生,那一刻,她的真性情显现出来,才叫陆离更坚定了守护她的心志,非此也会全力救她,但可能在对待她的态度上不会比现在更深入吧。
他这一生中跟着他的女人太多了,钟情又肯舍命的真不在少数,所以想叫陆离对你上心,你必须做到那份上。
至少目前,陆离对癸壬柔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而一万枚‘暴雷天劫神王丹’就真的叫人眼热心灼了,它是能培养出一万尊‘神王’的巨额财富,吓死人的说,这笔财富太宏巨了,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生之祸。
以陆离现在的实力,要守护这笔财富是很难的,所以财不能露白,宝不能现光,低调点才是自保之道。
“命君大人,这丹,切不可暴现,否则祸不远矣!”
癸壬柔视陆离为她生命中的主君,也就是能托付自己性命的那个男人,命之主君,故称之为‘命君’,可以说这是一个能叫神世女修放开一切去信任的人,要用生命去维护的人。
命君,尤胜于‘夫君’,大难临头时夫妻都可能分头逃命,所以‘夫’字不占最重要的位置,唯命君也!
陆离微微颌首,自然知晓此中伏有大的危机,“你拿去千枚,应付你族人吧,也不要暴露我出来,若哪个要叫你拿出斩劫法宝一观,此人必心生叵测,可设计除之,绝不可留,此必祸之根源也。”
“谨记命君法谕。”
癸壬柔点头应诺,环挽着陆离手臂,状若温贤妻室。
“我法剑中衍生出一门大神通,名为‘羲道惊式五绝式’,只有修行极致之壬癸水者才能炼成水式-壬癸水神覆魂式,我于你癸宫之中汲取到了癸水之精,此乃至阴之水精,但欠缺至阳之壬水的融合,阴阳不可或缺,否则大道难成,我若得壬阳之水,你便可从我这里获得,壬癸水极之合,自成一个阴阳之体,便是五行之水的至巅。”
“命君之意,柔儿晓得了,欲寻一壬水之巅的女子来同参秘契,互融阴阳吧?”癸壬柔娓娓道来,美眸中多少也见一丝异色,别人要分享她的命君,岂能不恼分毫?
陆离的手臂轻挽着癸壬柔的纤腰,微笑道:“道非一人可得,大道尤其艰险,我一路行来,借力颇多,若能双益便是良果,若得其怨,必受劫果,修道其实就是在修因果,但不沾因果又难成大道,这因果自然是越小越好,越少越妙,若仅凭我一人之力,想要修成绝大神通也是极难极难的,而阴阳秘契修的又岂是身?更是心的相融,你若对我起了怨念,见我又得一壬女,你便去寻一壬男,你说这个果会不会结的很大呢?”
癸壬柔娇美的脸浮现潮色,“命君稍安,我虽修士,未必看中身名贞否,但亦知廉耻,秘契之参虽得至欢,却也易陷泥潭,此世非与君不能同参秘契,任他癸男壬男或诸男,都沾不得柔躯,若违此誓,叫我神魂尽灭。”
“哈哈,我若魂崩了呢?”
“命君崩则我亦崩,生死相随。”
“善,你不喜我得壬女,便斩十壬男,我炼其本源以凝壬水之极也可。”
“从我本心来讲,自是不喜与他人分享命君,若得它法可解,柔儿便去做了,若无它法,君得壬女亦可。”癸壬柔莞尔回应。
她是宁肯去斩十壬男,也不想和谁分享‘命君’的。
陆离却道:“斩,此中因果不小。”
癸壬柔微微一窒,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