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快天亮才睡着,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丫鬟侍候穿戴过后,李钦载走出房门便觉得双腿有点发软。
昨晚有点忘形了,今日得让厨子弄几个猪腰子烤了,补一补。
走出房门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想着今日干点什么,看看时辰已是下午,过不了多久要天黑了,今天好像啥事都干不了。
很好,咸鱼至少白天还晒晒太阳,李钦载现在连咸鱼都不如。
正坐着发呆,金达妍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李钦载坐在院子里,金达妍下意识便转身打算躲开,然后脚步一顿,还是走进了院子。
李钦载倒是不尴尬,该不该干的反正也干了,忏悔不存在,逃避更不可能,就耍流氓了,咋?
两人的目光相遇,金达妍下意识扭头,但见到李钦载眼里的笑意,金达妍不知是怒是羞,努力地克制躲避他目光的冲动,不甘示弱地直视他。
扫了他一眼,金达妍突然冷冷道:“你又虚了。”
李钦载一愣,接着大声咳嗽起来。
特么的职业病非要发作到我身上吗?而且……看人真准!
说起自己的专业,金达妍从容了很多,仍旧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样。
“虽然年轻,也要注意保养身子,否则不必等到年迈,四五十岁就不行了,尤其是你这种人……”金达妍淡淡地道。
李钦载愕然:“我是哪种人?”
“家里妻妾成群的狗男……嗯,富贵男人。”
李钦载咬牙,女人,你特么在玩火。
看了看天色,李钦载突然奇怪地道:“现在是下午,你没去医馆?莫非经营不善倒闭了?”
金达妍眼神闪过一丝阴郁,淡淡地道:“太累了,今日想歇息一下,医馆关门一天。”
李钦载了然,咸鱼这种生活方式是会传染的,神医也不能免俗。
没注意金达妍眼里的阴郁,李钦载点了点头,道:“歇息也好,大夫又不是牲口,不能终日无休,以后不妨定个规矩,比如医馆开五天休两天。”
“或是医馆再聘两个大夫轮班干,朝臣每月都有休沐之日,大夫凭什么不能休息。”
金达妍嗯了一声,感觉两人又没话聊了,于是转身离去。
走出后院,金达妍闪身躲到拱门边,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仰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刚才跟李钦载聊天,她不知付出了多大的勇气,才努力维持表情的平静。
那一晚后,金达妍不知为何心理出现了变化,每次见到李钦载,总觉得浑身发烫,从头发到脚趾都仿佛不对劲了。
刚才也是如此,尽管只是短短几句话,她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他看出异常,谁都不知道,刚才她的心跳有多快。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两人能够平淡如朋友般来往的,那晚醉酒之后,好像一切都不对了。
“我一定是病了……”金达妍喃喃叹息。
右手三指下意识地搭上自己左手腕的脉搏,金达妍站在拱门外,静静地给自己诊脉。
情不知所起,世间可有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