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者,正觉也,教导人向善,觉悟,乃是好去处,那些道人,却只烧丹炼汞,祈神祷鬼,不知其于众生有何益处。”
王后骇然:“此话可不兴说也,我国中重道抑僧,国中王公贵族,都修持神仙方术,更有道院宣教,你本就身形有异,再出此言论,只怕他们要将你烧死去。”
…
此马面王子者,正是此前被大精进如来投入轮回的遍照菩萨。
如今正南灵洲,正是要在仙道气氛浓厚的南灵洲上,传播佛门教义。
而南灵洲另外一处,远离此前太华神山约莫三千里处,有一座山,名为“玉京山”。
黄昊在此开辟道统,他虽为太阳星君,但现在太阳权柄,又被日姆诞生十乌,给讨要回去了一些,索性核心的“天明权柄”并没有丢失,毕竟他还有一尊“大日如来”之身,在大雪山之中。
如今在此传道,并不教化神道,纯粹的传仙真之道。
只是玉京山并非神山,寻常普通,并没有多少不凡之处,上面一座道观,却是此界第一座正式供奉“三清道祖”的道观。
这道观制式,和当初黄天在玄元观中所见的“虚皇观”,乃是一模一样。
只见得先是山门处的“灵官庙”,再是山腰处的“救苦殿”,再往上,就可见三清殿。
这处庙宇,立下祭祀,倒也没有什么神圣显灵,十分不凡来着,但偏偏也没有惹得诸天神圣注意,倒是不凡。
“碧波怎么就证道太乙了?”黄昊心中生出一股危机感来。
南灵洲八百小国,每个小国都有对应的气运之子,虽说太华如今加强了对各处道院的控制,受黄天之命,跟南方上帝争夺此处控制之权,夺取气运气数,人道根基,可毕竟他们重心转移到了海上,分出一部分弟子来,也不能隔空遥控。
因此没有几个气运之子被太华收入囊中不说,还引得佛门觊觎此处。
不过黄昊在此传道,倒也收得了一些弟子,传了元始天尊说升天得道经,一并其他神通道法,完成传道弘法之职责。
叫此道观之中,虽不算人丁兴旺,却也有些人气。
如今主要弟子,乃有两个,其余都是一些杂役外门,距离黄天下命令的“十二金仙”,却还差得远。
不过黄昊也没有强求,将些不好的滥竽充数起来。
如今收的两个弟子,乃是有确实可取之处的。
一个名为白振:乃是天地转换上元水运那一刻出世,应了天地水道灵机,因此福运滔天,气数凝聚成龙凤麒麟,乃是一小国的太子,因为本性清净,不想与同父同母的弟弟争夺王位,因此将王位让给了弟弟,自家云游江湖,被黄昊看中,十试了品行,招回来做了大弟子,但其实是将其当做本体,某位“福德真君”的平替,过过瘾。
一个则是玉京山上本来土著,乃是一天生精灵,是个玉石得道,见黄昊在此筑庐修道,因此主动拜师。
其则算比较高配版本的黄天初代,只是黄天出世之时只是一坨泥巴,他却是个玉石,属于是跟脚更为上乘,被黄昊取名为:“玉真子”。
此两个弟子,白振出身极高,又气运充足,因此不必勤奋修持,只偶尔有所感悟,便三年破五阶,到了金丹。
而玉真子,虽然是玉石得道,天然具有权柄,但毕竟无有名师教导,原来法力都是采日月精华,天地灵萃,初浅炼化,这时候转修“元始天尊说升天得道经”,还要花费时光,凝玉作体,因此实力尚且不若白振。
“为师算出,第三个弟子,已经出世,不过他心执拗,又有些外道异象,因此需要你们师兄弟两个亲自走一趟,前往度化。”
白振来了兴趣:“师尊,不知这第三个师弟所在何方?”
黄昊道:“他乃是你们师尊我的故人转世,当年我在大雪山化胡为佛,所成就太日如来尊,有一大黑天菩萨阻挠,他原为遍照菩萨,乃是修成十地的大菩萨,于神道属于超品,于仙道,更胜天仙九重境界。”
“后来他阻挠不成,为我太阳真火所破,大半功果转化了作我的外道明王化身,是所谓不动明王尊。”
“我算出他,这次转世重修,乃是要将我的不动明王尊炼为本尊,却不想成全于他,因此打算渡佛为道,入我门中来。”
两个弟子都被黄昊诉说往事震惊到了:“师尊原来来历如此广大吗?”
“如今他在大梁王朝之中转生,乃是马藏阴相,三目,你们拿此我加持的六字大明咒手串念珠去,他必然心喜,你们只需道我是一精通三教的大士,能解他一切困惑,他便会随着你们来寻我。”
白振点点头,玉真却问道:“他若是不来怎么办?听师尊说,乃是其前世便和师尊有仇怨才是,怎么今世又有了师徒缘分。”
“若是不愿意。”黄昊又拿出一样宝物,乃是络头,此物乃是覆盖在马面上的笼子,为驾驭降伏烈马所配,是坐骑之标配:“你且祭出此物,他便会化作一匹三目独角黑马,可将他降伏作坐骑。”
“不到万不得已,不需用了此物,免得日后他成道,拿此事来怪我。”黄昊嘱咐道。
玉真子连连点头:“徒儿晓得!”
随即拉着白振的手:“师兄,你是王子,他也是王子,你们应当比较聊得来。”
“出身只是后天决定,并无人内心,资质上的不同,又怎么说我与他聊的来,况且听师尊所言,他意属佛门,抗拒仙真,此番必然有所争执,不然师尊也不会将金花络头给你。”
“嘿嘿,我还没离开过玉京山呢,这回第一次下山,师兄带我多见见世面吧!”
……
两个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离开了玉京山,黄昊则默默参悟起来大道法则,暗暗较劲:“他也证道证得,没有道理,我证道证不得。”
而另外一边,好圣孙熊昱之处,那些城隍降伏了凶兽,纷纷来请功劳,熊昱一一给他们登记了,如此作不得假后,便叫他们喜洋洋的:“若是多来几回,又何必攒银子,走门路,那不得一路青云直上么?”
原先的府城隍,无论下面什么功绩,都是他府君的,因此下面的人便不愿意做好事。
又因为一旦出了什么事故,就是下面的责任,所以这些县城隍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以此前都是“滑不溜秋”,如今的熊昱没有这种坏习惯,他们见得到好处,便又纷纷作为起来,可见大部分人道神祇,其实没有属于自己的个性,长官什么个性,他们便属于什么个性。
可毕竟能驾驭者少,一但被他们发现了弱点,便也会成为他们利用规则达成自己目的的一部分构成,这是权力本身带来的负面影响,是功利的,但唯有功利,能带来进步。
计了功劳之后,这些城隍高高兴去了,只有一个城隍留下来道:“府君,我们此处青江临东海之处,有一个关口,名为陈塘关,当初北极镇岳灵王射下晶璧世界金乌的震天弓,乾坤箭,便供奉在此关中。”
“近来此二宝熠熠生辉,十分不凡,似乎又到了出世之时。”
“我又听闻东海扶桑岛上,日姆金乌诞生了十头小金乌,这十头小金乌,每日在海上起舞,以烧死鱼虾水族为乐,幸而得四位大圣元帅拘束,故而不曾为祸人间。”
“或许此弓箭有灵,预知到了将来。”
“又或者单纯只是此宝感应到主人,因此渐渐放光,我观府君气象不凡,必然有一番作为,不如前往此关,试试能否将此宝弓神箭炼化,也可警示金乌,不叫他们猖狂,若天横十日,最先遭殃的便是我们东海之畔的东极洲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