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陡然一变,由高变低,声音似哭似泣。
耳边,犹如有马蹄奔腾,又似有号角不断,云沧浪的眼底,迷离一片。
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原本旖旎的音乐也陡然再变。
已经陷入笛音难以自拔的云沧浪痛苦地嘶吼着,跪了下来。
墓地之中,已经站着一名银袍男子,他的容貌出尘。
云沧浪若细看的话,为发现,那名男子和辕莎画有八九分相似,此人就是辕莎画的弟弟,辕不破。
辕不破遥遥望着云沧浪,见他双手抱头,很是痛苦,他的手果然恢复了。
他带给姐姐的痛苦,他今日要加倍奉还。
辕不破手中握着一杆紫玉笛,那笛子的造型很是特别,他丰润的唇贴在紫笛上,音乐从他的唇下不停地流泻而出。
帝鸿第六章,生死曲,能引发人心底最黑暗的一面,让人沉浸在过去的痛苦记忆中。
云沧浪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他的眼底,只有无尽的死亡。
辕莎画的绝然离开,云家军兄弟们一个个倒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忤逆了帝鸿城的结果。
“就让姐姐的痛苦,彻底断绝吧,”辕不破笛音再变,就在他打算在乐声中扼杀云沧浪时,两个人影从了另一边掠来。
“是云将军!”黄雀和云笙看到了在墓地里,如困兽般爱好痛苦的云沧浪时,也都吃了一惊。
同时她们也留意到了矗立在墓地中的那一名男子。
男子手中的紫玉笛,吹出来的笛音,正是造成了云沧浪痛苦不已的源泉。
云笙和黄雀试图走近,可她们才一靠近,却发现寸步难行。
两人和云沧浪不过百步之遥,可是却一步也走不动了。
前方好像是多了一堵墙壁,两人无法穿越那一道墙壁。
这道墙壁很特殊,不是魔法元素凝结而成,也不是斗气墙。
“是音波墙,此人必定是帝鸿城的人,”云笙不知那名年轻男子的用意为何,他也没正眼看两人,好像完全不将两人看在眼里那样。
“怎么办?将军看上去很痛苦?”黄雀一脸的焦急。
“黄雀,你试着弹奏帝鸿歌,”云笙带着黄雀一同外出时,就已经有了预感,云沧浪的突然离开,可能是和帝鸿城有关。
只是她无法肯定,来人到底是和辕莎画有关,还是和轩无忌有关。
这名男子,显然是在折磨云沧浪,但他似乎又没有真打算杀了云沧浪。
否则刚才那一段时间里,在云沧浪失去了自控能力时,他有的是机会,击杀云沧浪。
黄雀点了点头,自从她学习了帝鸿歌后,就一直勤学苦练,如今已经领悟了帝鸿第二章。
她自己选定的武器也很是特别,就是她娘亲留下来的那一把骨琴。
黄雀解下了背在身上的骨琴,她调音拨弦,纤细的十指在了琴弦上拨动。
琴弦轻吟,一阵春日雨后溪水般的琴音响起。
帝鸿歌?
墓地里的辕不破在听到了那一阵熟悉的乐曲后,剑眉一挑,心底多了几分轻蔑。
同时心底对辕莎画也有几分怪怨,大姐还真是对云沧浪动了真情,竟然将帝鸿歌都传授了出去。
只可惜,这些出身在帝鸿城外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领悟得了帝鸿歌的真谛。
今日,就让他,辕不破让这些普通人真正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帝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