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是个小仙女:亲,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莫呈川见关棠不说话了,也并不以为意。关棠这人常常这样,时时刻刻揣着一颗小孩子想搞点事的心,俗称戏精,戏一上身就特别敬业。多做几次就蜷在床角说自己坏了,吃撑了就说自己有了,两人走在外头,要是突然下雨了,关棠当场就能给莫呈川表演一个突然分手又和好。
面对这种场景,莫呈川实在是很淡定了。
但直到到了楼下餐厅,关棠仍坐在轮椅上不动,莫呈川要去扶他,他就看着莫呈川,不动弹,也不说话。
莫呈川也看着他,两人无声地对视着。不过片刻,莫呈川就觉得还是有必要接一下戏,想了想,直接亲了一口,说:“吃饭。”这是关棠刚刚告诉他的话,这时候不必多说,亲一口就完事儿。
关棠,男,二十八周岁,距离上次谈恋爱已经五年。
换句话说,是个比较的状态。
莫呈川凑近的一瞬间,关棠背上的汗毛立刻蹭蹭蹭地竖起来了,很有点素了多年突然被肉撩到的感觉。
想到肉,关棠又有点想歪了。
他盯着莫呈川看,不得不承认,莫呈川的确长得好看。再一打量,气质也拔尖,身材也维持得很好……关棠觉得自己的眼神都有点绿幽幽的了。
关棠叹了口气,在他眼里,莫呈川好像比这一桌子的菜还勾人一些。
这么多看几眼,也就觉得无怪乎他在这个坑里跌了两次,实在是越坑的东西越美丽。况且他现在还会往戒指里偷偷刻字了,已经算是物种进化了。
“再亲一口。”关棠认命地要求道。
于是莫呈川又亲了亲他,重复道:“先吃饭。”
莫呈川只感觉关棠看了自己一会儿,表情突然变得放松且释然了起来,他倒有些不安了,主动说:“你要看就看吧。”
他把戒指脱下来,递给关棠。关棠本来想很有志气地说不看,这会儿志气也早被美色消磨没了,接过来时又高兴了,问:“谁教你的这些?”
莫呈川固执地说:“说了是老板叫我刻的。”
两枚戒指,一枚刻着My Tang,一枚刻着My Love。
关棠扬了扬戒指:“为什么不是一个Tang一个Mo……这字也是老板帮你想的?”
莫呈川不说话了,稍微板了点脸:“还吃不吃饭了?”他本来觉得刻不刻字无所谓,但关棠老是这么追问,叫他有点招架不住。他没想到关棠反应会这么大。
关棠一见他板起脸,反而笑了:“吃吃吃。”
莫呈川伸手要戒指,关棠没把戒指放进他的手心里,反而把他的手翻过来,捏住无名指给他套了上去,还学他的样子亲了亲。亲完了,不得不同意莫呈川的观点:“一股橘子皮味儿。”
“我先去洗手。”莫呈川有点无奈,他刚拿这只手给关棠当垃圾桶来着,自然也是一股橘子皮味儿。
关棠跟着蹦起来:“我也洗。”
两个人仔仔细细洗了手,洗完了,关棠还抓着莫呈川闻了闻,肯定道:“没有橘子皮味儿了。”他又闻了闻自己的,笑了:“但还是跟我的味道一样。”他们用的同一款洗手液,味道自然是一样的。
莫呈川倚在洗手台边上看他,像看个孩子自己在那儿傻乐,便也跟着无奈地笑了笑。
有时他觉得命运是很厚待关棠的,不然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像从前一样,满身干净的气质,一点没变,活像一丛被阳光眷顾的、热烈的白玫瑰。
甚至他看着关棠这样儿,会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老得太快了,关棠却还是这个样子。到时两人走出去,不像情侣,倒像父子。
莫呈川的笑容淡了些,手却摸上关棠的脑袋,叹气一样问他:“怎么总长不大的感觉。”
关棠提醒他:“我比你大。”又说:“好久没听你叫学长了,叫一声来听听。”
莫呈川指了指镜子里的关棠:“哪有一点学长的样子。”
“有没有学长的样子我都是你的学长。你得记着,是我亲手把你领进大学校园的,小学弟。”关棠神色骄傲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莫呈川的胸膛,觉得触感有点奇妙,又戳了戳,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好硬。你偷偷练了的?”
“工作忙,再不运动,身体会吃不消。”莫呈川建议道:“你可以跟我一起练。”
关棠想的哪里是锻炼身体的事情,他的眼神又有点绿幽幽的了,赶紧收回了手,说:“算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