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我跟他都领证了你知道吗,我他妈的跟他领证了!我连自己男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葛静怡这句话,黑子手上的杯子掉在了桌子上,一时间目瞪口呆。
葛静怡看了他一眼:“你想,他的事我能不管吗?”
在她拿起手机的时候,他站起来夺下她的手机:“我的爷,你先坐下行不行!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行不行!”
葛静怡坐了回去。
黑子捡起杯子:“真……真领证了?”
葛静怡点了点手机给他推了过去,手机上正是她和聂海舒的结婚证照片。
直到屏幕熄灭了,黑子还低着头,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手机推到了葛静怡跟前:“行,所以我现在是单方面失恋是吧。”
葛静怡没说话,他又说:“你可千万别觉得对不起我啊。”
葛静怡松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
“咱们说正事。”
黑子清了清嗓子:“和聂海舒一样,我也有个很亲近的弟弟,被人害死的,我在为他报仇。”
说完这话,他没再说,就看着葛静怡。
“所以你们在做相同的事,对吧?”葛静怡问。
“应该是,这也是我的猜测,但葛静怡,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必须告诉你,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你的一腔热血,以及我的,都不过是以卵击石,你是听得进去话的人,你一定听得懂我的意思。”
葛静怡一口喝尽了剩下的咖啡,又招手叫了两份:“那你的帮手是谁?”
“如果我说我不清楚,你信吗?”
葛静怡盯着他看了半天:“信。”
黑子倒有点受宠若惊:“寻哥没跟你说过,我以前是个贼?”
“我知道啊。”
葛静怡说:“但我清楚,你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我撒谎。”
咖啡送了上来,黑子拿起来朝她碰了碰:“这夸奖我收下了。”
葛静怡碰了碰他的杯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手底下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子拿出手机,把瞿白那边发给他的消息给葛静怡看:“虽然我到现在都无法判定这个人是好是坏,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没害过我,这是他给我的消息。”
那条短信上写着:让葛静速撤人手,危险。
葛静怡看着那条短信陷入沉思。
黑子又说:“既然合作就要选择相信,所以就算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还是第一时间给你打了电话,结果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当时没有信我,后果会是什么,八爷,靠我们自己的能力,我们无法与敌人抗衡。”
葛静怡终于开了口:“骆寻知道这事吗?”
“大概有所察觉吧,知道我在查,没过问过。”
黑子说:“但我想告诉你,我的事情,迟夏知道。”
葛静怡回忆起和迟夏认识的点点滴滴:“所以我们的目的,可能是相同的?”
黑子点了点头:“我不愿意瞒着寻哥,但在此之前,我又怕给帮我的那个人带来麻烦,直到迟夏的介入,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
“与其我们各自为盟,为什么不能相互合作?”黑子说。
“迟夏的事,骆寻知道吗?”葛静怡问。
“这个我不清楚,但人长了嘴,问问不就知道了。”
“那你的合作伙伴呢?”
黑子顿了顿:“这个我来处理,至于聂海舒,我的猜测是,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藏的深。”
葛静怡眼睛热了热:“也意味着,他面对的危险更多?”
黑子点头:“所以我们绝不能乱来,有时候你以为的对,恰恰会给他带来危险。”
葛静怡拿起手机,又发了好几条消息出去。
黑子这时候真正的意识到,为了找聂海舒,葛静怡到底做了多少。
他知道瞿白和迟夏的关系匪浅,但他并不知道这两人的阵营是否冲突,而迟夏的身份是否会让他们成为对立面,但这一点,在迟夏本人没有告诉大家之前,他作为一个外人只能选择保密。
无论是骆寻还是葛静怡,他都不能说。
他要讲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