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范知州不必着急,范琦只是睡着了而已,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喂他吃了点东西。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因为只要范知州心向殿下,自会每月奉上解药的!”
范增觉得头皮有些麻麻的,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再多看一眼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就会忍不住跪在地上。范增已经没了其他想法,他现在就想抱着儿子赶紧离开此地,只要能让儿子活着,他什么都肯做的。
“夫人,范某听殿下的,一切都听殿下的....只求夫人能放过小儿!”
“呵呵,范知州果然没让殿下失望,相信你以后不会后悔今日之选择的。好了,范知州现在可以带着琦儿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范增再也顾不得其他,千恩万谢一番,在魁梧大汉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间昏暗的小屋。
等范增离开了,扈三娘紧蹙黛眉,颇有些不解的问道,“夫人,就如此放范增离开?他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反悔?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念奴儿一点都不担心,如今范增心里满满的都是如何保住范家香火,至于其他的,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扈三娘依旧是想不明白,既然知道范增如此看重香火,为何之前不直接用范琦威胁范增呢?心中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对于扈三娘的疑惑,念奴儿只是稍加思索,便给了答案。
“三娘,你太小看范增了,如果直接用范琦去威胁他的话,效果肯定不会太好的!”
“为何?”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两块上好的糕点,总让人无法选择一样。于范增来说,对官家的忠心与儿子的性命就是两块差不多的糕点。如果一开始就让他做个选择,他一定会难以选择,可要是我们将其中一块糕点毁掉呢?”
听着念奴儿的解释,扈三娘慢慢的有点明白了,一开始念奴儿说那么多话语,其实就是为了让范增的忠心变得不再那么高尚,当他对这份忠心产生怀疑时,再将范琦抬出来,那他还会犹豫么?想通了,扈三娘看念奴儿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好可怕的女人,一言一行,步步算计,怪不得殿下会花三千金买她。
优雅的闺房里,念奴儿如一条水蛇,不断痴缠着,云雨初收,清秀的脸旁满是红晕。
“官人?今日奴家表现如何?”
“不错,不错,床下工夫一流,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官人又胡说八道了”念奴儿媚眼含春,葱葱玉指轻轻划过男人的胸膛,“今个奴家可是怕得很呢,那范增确实不好对付,好在他还算是个念旧之人,否则的话,奴家就算将先帝与老殿下搬出来,也是无用的。”
“确实,不过你第一次做事,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实属难得了!”
“嗯,那要是官人的话,你又会如何做呢?”
“简单,既爱子,则杀子,既爱民,则杀民。有此两杀做为胁迫,不怕范增不低头!”
话语轻巧,却带着股冷飕飕的寒意,用同州百姓作为要挟,这要何等的魄力,也许这就是自己与殿下的差距吧。眼界不同,注定了策略不同。
赵有恭不在乎名声的,因为他的名声早就坏了,他更不会指望文人才子争相投靠,因为他所能依靠的只有一群武夫。
人若成功,必先自知。
因自知,所以孙子兵法云将有五杀:必死,可杀也;必生,可掳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
不管对人,还是领兵,只要知其要害,果断出击,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