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里好像没有‘那要怎么办’啊。”曾可梵抓抓头,突然嘟着嘴说:“导演,你是不是金屋藏娇啊。”
“瞎想什么呢?”孟响用右手拍拍曾可梵的肩膀说:“那是我临时加的台词,你赶紧去找柳艳艳说一下吧,我还要继续研究剧本,要不晚上又得熬夜。”
“哦,那,那我去了。”曾可梵将信将疑地走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
孟响强挤着笑容朝她笑笑,挥手示意让她快点去,看她走远了,赶紧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喘了口长气。
孟响马上又抬起左手,打开手掌,发现那红线几乎要全部融入掌心的纹路里面去了。
他焦急地朝屋内看看,轻声叫道:“喂,你快来吧,快出来啊。”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白衣人站在了他面前。孟响依然有些紧张面对白衣人。
“你快告诉我,怎么把它弄出来?”他靠近白衣人,急切地说。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白衣人问。
“我信,我信。”孟响也顾不上多虑什么便点头应允。
“那你相信你是穷奇族人了吗?”白衣人继续问。
“只要这东西能出来,什么我都信。”孟响着急地说。
白衣人脸上依旧露着那标准的微笑,摇摇头说道:“只有你自己真正相信自己是穷奇族人,这根红线才有可能出来。”
“什么?”孟响顿时觉得这像一个陷阱。
“这根红线不是普通的丝线。”
白衣人踱着步子说道:“它叫血蔓,是穷奇时代的一种神植,这种藤蔓细如蚕丝,红如鲜血,且无根无叶无花无果,它靠吸日月精华,天地灵气而生长,是极为罕见的奇宝。
当时穷奇神祖用这种血蔓编织了一个香囊,用它编织的香囊不仅持久弥香,香飘四溢,而且香气还可浸入血蔓之中,两者融为一体。?后来天地发生巨变,这种神植也逐渐消失。
在穷奇神祖幻化‘灵骨神翅’的时候,他从自己的香囊上拆下了两根血蔓,分别拴在了黑白神翅上,而那个香囊剩余的血蔓也随着他的幻化而消失不见。
这两根血蔓只要遇到神翅的主人便会融入主人的手掌,越想脱离就越缠的紧。”
“这么说,世上现在也仅存两条了吗?”孟响听到入神之处,尽忘了自己手的事情。
“对,现在仅存两条。”白衣人回答道。
孟响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马上清醒过来,他急忙说道:“那现在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
“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自己要深信你是穷奇族人,并闭眼念咒即可。因为这两根血蔓只听从于神翅的主人。”白衣人解释道。
“什么咒?”孟响顾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他要先把血蔓拿出来。
白衣人走近孟响,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白衣人说的来。
他闭上双眼,伸开自己的左手,脑海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是穷奇族人,嘴里默念着白衣人教给他的咒语。
起初没有什么反应,但当孟响定下神来时,那血蔓开始一点一点从他的手掌纹路里退了出来,并伴着奇香,而神翅此刻也大放异彩,约摸有两分钟的时候,血蔓才全部退出来。
孟响睁开眼,看到血蔓全退了出来,急忙把它收起来,放进了那个木盒里面,转身对白衣人说:“说吧,你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准确地说,是你叫我来。”白衣人微笑着回答。
“我叫你来的?”孟响不解地道:“明明是你自己进来的。”
“我说过,我是你的未来之神,而穷奇族的未来派中,只有拥有神翅的继承者才能见到自己人的未来之神。”白衣人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相见,为了让你对我不陌生,我在你的梦里出现过,在你的家里也出现过,还帮你做过一些事情,包括在天台上,小桃红跳楼那次。”
“小桃红跳楼时你也在?”孟响有些不可思议,进入他的梦,在他家窗户外飘荡他都可以理解,但小桃红这件事他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衣人平静地说:“小桃红不仅不能救,而且还是我帮你把她推了下去。”
“什么?”孟响的脑袋“嗡”一下,他盯着白衣人,一字一句地说:“你再说一遍。”
“小桃红是我帮你推下去楼去的。”白衣人平静地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孟响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理解,日后你会明白,因为我是你的未来之神,我要保护你,帮你完成寻找另一半黑色‘灵骨神翅’的使命,但你也要明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两个思想是一致的,我所做的也就是你潜意识里所想的。”
白衣人边说边转到孟响的身后,推着孟响来到洗手台的镜子面前说:“你仔细看看,我们两个人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我和你,不单单是思想一致,我们的外貌、言吐都是一模一样的。”
孟响看着镜子里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孔,他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