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世子!”李弘成身后的护卫直接转身离开,没入到了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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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走了?”
这时在司理理的闺房之中,被范闲下了迷药,本应该沉睡不醒的司理理,正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向身后的丫鬟问道。
“姑娘,他们都已经离开了。”丫鬟模样的少女此时也没有早前的唯唯诺诺,她原本就是北齐锦衣卫埋在庆国的暗探,司理理受命统领京都的北齐暗探,她就成了司理理的助手,在司理理不方便出面时,负责出面传达司理理的命令,调动京都的所有暗探。
“范闲,你今晚究竟要干什么呢?”司理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铜镜,用一把木梳仔细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长发,嘴里喃喃自语,像是自问,又像是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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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和滕子京两人有惊无险的进入到了鉴查院,即使有人经过,看到范闲挂在腰间的鉴查院提司的腰牌,均是低头行礼,并未询问范闲和滕子京的身份,一路顺利的来到王启年的身前。
“大人,这么晚了,你来此找王某有何事情?”王启年本来正趴在安卓上打瞌睡,突然察觉到身前似乎有阴影笼罩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吓了一机灵,连忙抬头望去,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看来是睡得极为香甜。
“王启年,你以鉴查院提司的身份,向你求证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范闲将腰间的提司腰牌摘下,举到了王启年的眼前,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人,您请问,属下自然不敢隐瞒!”王启年看着眼前的腰牌,连忙躬身抱拳,鉴查院内等级森严,对逾矩不敬上司的人可是严惩不贷的,所以王启年这时也收起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和嘻嘻哈哈,肃静的回道。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编造假的案卷,骗我说滕子京的家人已经被人杀害了?”范闲厉声喝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怎敢欺骗大人,滕子京的家人的确是被人杀害灭口了!小人绝不敢信口开河!”王启年听到范闲的质问,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吓了一跳,但还是选择了坚守秘密,保护滕子京的家人。
“可是有人告诉我滕子京的家人没有任何的损伤,只是被你隐藏了起来,你还将案卷进行了修改!”范闲虽然不明白王启年为什么会隐藏滕子京的家人,但是他还是相信了郭保坤的话,既然滕子京和郭保坤没有任何的恩怨,那么就不可能报复杀害滕子京的家人,自然不会拿这种轻易被揭穿的谎言欺骗自己。